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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先生在这些事情上经验老到,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回过味来:“这么说,你是觉得,这两次袭击其实都是针对的纪先生?”
他皱起了眉:“可他们怎么知道纪先生会到这里来找你?”
“沈世斌、沈浩瀛那两个疯子,不能用常理来度量。”沈还的眼中射出锐利的光,“为了把我从集团踢出去,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但是,”沈还的手指在沙发上轻敲两下,“这样的话,我的计划就要有所变动了。”
“章先生,”他抬起头来,“这两天,有些事情,辛苦你配合一下。”
那天晚上,纪放一直睡得不踏实。
明日即将到来的别离让他辗转反侧,却又不敢去打扰沈还。
而沈还似乎和章先生聊到了很晚,纪放听到隔壁的门响了一声,接着是浴室里隐约的水声。
纪放迷迷糊糊地听着隔壁的声音,慢慢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隔壁“砰”地响了一声,似乎有人摔倒。
一秒钟后,纪放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推开连通两侧的小门。
“沈还!”他叫了一声,立刻奔向摔倒在床边地毯上的男人。
他跪在沈还旁,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沈哥,你,是焦虑症犯了吗?”
沈还低着头,忍过一轮不自觉的战栗,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艰难地挤出声音:“没事,药……”
“药……”纪放环顾房间,沈还当初放在麦金利山下的行李,章先生已经帮他找了回来。
“好,你忍一下!”纪放奔向沈还的行李箱,熟门熟路地从内侧的夹层里找到镇定药剂,又倒了半杯水,来到沈还身侧。
看着他吞下药片,纪放轻轻地扶着他,将男人颤抖的身体揽在怀里。
沈还枕在他的肩窝里,小声地急促呼吸。
熟悉的松木气息包裹而来,心中的酸涩却直直上冲,纪放抽了抽鼻子,把人揽得更紧些。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沈还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我扶你回床上,来。”纪放咬咬牙,把沈还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扶上了床。
“要我去找医生吗?”他在沈还身边轻轻地问。
“没事了,”沈还哑着声音回答,“已经过去了。”
“那就好。”想起刚才喝药的玻璃杯还在地上,纪放弯腰捡起杯子,打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去。
睡衣的下摆被人抓住,他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