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映月点头,问道:“李婶子和王大嫂咋回事啊?”
“不清楚,”唐文生摇头。
赵天正苦着脸在旁边煮面,闻言道:“待会儿问问你嫂子,她肯定知道,这会儿还带着囡囡在下面看热闹呢。”
封映月刚才倒是没瞧见赵大嫂。
他们吃饭没有端着碗出去,平日里怎么吃,现在就怎么吃。
“明儿我结了钱,后天就不去了。”
封映月说起运输队临时工的事儿。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这两天挺累的,”唐文生道。
累是比纸厂那边累一些,想到宋枝今天红着眼去运输队的样子,封映月喝了一口蛋汤,两人也不是那么熟,宋枝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下面的闹剧是李叔和王大哥回来后给结束的。
李叔是个老实人,嘴又笨,就算李婶子说自己受欺负了,他也不知道说啥好。
被泼脏水的王大嫂可不乐意,一把推开拉住自己的男人,指着李婶子的鼻子把下午的事儿跟李叔说了一遍。
李叔听得面红耳赤,最后拉着李婶子灰溜溜地上了楼,在封映月他们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听隔壁的赵大嫂说李婶子打开门出来煮面了。
赵大嫂回来后自然拉着封映月说了下午到底发生了啥,得知这件事还和自己扯了点关系,封映月有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旁边静静听她们说话的唐文生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二人各自洗漱好躺下时,封映月问道:“文生,就像李婶儿说的,好些男人都觉得帮着家里人做点事,就是窝囊、没出息,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扶持,家里的事情,不管大小,都不存在什么分工,因为是一家人,所以做什么都是愿意的,高兴的,怎么会窝囊没有出息呢。”
唐文生这么回道。
和想象中的回答差不多,封映月笑了笑,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巴,“睡吧。”
“嗯。”
早上到运输队那边的时候,封映月见宋枝的眼睛比昨天还要红肿一些,声音也略哑,一看就是哭成这样的。
“见笑了,”宋枝扯出笑微微垂下头。
封映月没说啥,只是在做好早饭后,烧了点热水,让宋枝用手绢沾热水敷敷眼睛。
宋枝刚开始还安静地敷着,后面眼泪就从手绢处滑落下来了。
封映月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一直到宋枝平静下来,才笑着拿出一把糖递过去,“这是喜糖,我们筒子楼前几天有人办喜事儿给的。”
吃喜糖,也能沾上一点喜气。
宋枝抿了抿唇,接了过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