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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唐文慧脸都红了。
一家子围着火炉笑眯眯地说着话,听封映月说要在家住几天时,大伙儿更是高兴,元蛋抱着她的胳膊软乎乎地说道:“那晚上我挨着娘睡。”
“好,数数忘记没有?”
封映月抱起他。
“没有,我天天都跟二伯数着呢,”元蛋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我能数到三十二了!”
“真棒。”
封映月使劲儿夸,元蛋害羞得不得了,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小身子扭来扭去的,像一条小虫虫。
在家人的笑声中,元蛋没多久就睡着了。
封映月将人抱紧,唐二嫂拿来他的小被子,盖在元蛋身上,封映月连人带被地抱着。
“一大早就醒了,难怪这会儿困。”唐二嫂爱怜地摸了摸元蛋的额头。
“抱着也不是办法,放回床上去。”
唐母怕封映月手酸。
“没事儿,放回去容易醒,”封映月是知道元蛋这性子的,“文生过两天休息也会回来。”
不知不觉,大伙儿的说话声都小了,唐文慧轻声说起这些日子她赚了多少钱,又说了有人也跟着做这个,不过样子没她钩得好,所以没多少人买。
“我也不张扬,一点小钱,问题不大。”末了后,唐文慧还说了句。
唐二哥一听这话,眉头就竖起来了,显然是想起当年的事儿:“那个人如今没在咱们公社了,也是黑了心,被他害的人可不少,我是因为老三才没出事。”
“文生说,那个人和他有过节,当初也是冲着他去的,差一点连累了二哥。”
封映月道。
当年唐母病重,家里缺钱,唐二哥偷偷背着山货去换东西,结果人刚进黑市,就被人盯上,一分钱没卖出去,还把货给收了,更是要压着唐二哥去剃头游街。
按理说,没卖出去,那一般都不会算什么事儿,说你两句就是了,结果那人收了东西不说,还想侮辱唐二哥。
“老三根本就没有惹过他!”
说起这个唐二哥就更生气了。
“小声点儿。”见他声音提高,元蛋眉头一皱,唐二嫂直接给了唐二哥一下。
唐二哥立马压低声音。
“就是因为啥?就是因为当年念书的时候,有个姑娘喜欢老三,那人又喜欢那姑娘,这才恨上了老三,可老三压根不知道那姑娘是谁,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哦?还有这个事儿啊,文生没跟我说。”封映月扬眉。
唐二嫂瞪了唐二哥一眼,唐父和唐母也跟着瞪他。
他一拍头:“阿这个啊,这个他也不知道,是我后面打听的哈哈哈。”
封映月倒是不计较这些,只是随口一说,见他尴尬得要死,于是便笑着换了一个话题。
唐二哥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看得唐文慧都发笑了。
在老家的这几天,封映月除了有些想念唐文生外,过得比筒子楼充实热闹。
每天早上和二嫂还有唐文慧一起做早饭,说说笑笑的很快就过去了。
上午要不就去串门,要不就是去山里转悠转悠,下午呢在家坐着教唐文慧钩线,或者是陪元蛋玩游戏。
晚上吃过饭,一家人坐在火堆旁,听老人说起他们年轻时候发生的趣事儿,又或者是听他们提起唐文生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娘,之前乔思雨在的时候,我就说家里一点都不像个家,一点也不亲密,三哥也不爱回家,现在您瞧瞧,这才是三哥喜欢的人,也是真正过日子的人,真好啊。”
唐文生回来这天还提着一只洋鸡,回来后唐父烧水,唐二哥杀鸡。
看着和封映月说说笑笑的唐文生,唐文慧对唐母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