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映月笑着被王老师送出来。
等她走后,王老师背着手笑眯眯地进了教室:“瞧见没?人家一个自学的,一开学就过了初三升年级的考试,现在不仅能跟上,每一次的考试,都是第一名,再听听她刚才总结的学习方法,你们还有谁不服气?”
“服气!”
“我觉得她站在上面一点都不怯场,比您还像老师。”
“就是,而且她好漂亮啊!”
一个女生捂住脸道。
听着同学们的赞美,王老师也高兴:“多读书,学无止境,瞧瞧人家那气质,就是读书读出来的。”
家里的搪瓷杯不少,因为唐文生同志几乎每一年都会得到纸厂的嘉奖,不管是老家还是这儿的搪瓷杯、瓷盆,都是他拿回来的。
现在封映月拿回一个新的,被唐文生拿去喝茶了。
“以后我就用这个。”唐文生笑道。
“好,”封映月又把那五块钱拿出来,“我还不知道,考试第一名还有钱呢。”
“你这个成绩,在咱们周边几个县评比后,也是第一名的。”
唐文生说。
“啊?”
封映月一愣。
“所以你期末考试再考第一,那个时候就不是在县里比,而是要拿去市里比。”
唐文生笑道,“我们县,也只有我读书时,才有机会把成绩拿上去,现在是我媳妇儿了。”
见他这么骄傲,封映月倒是脸红了,毕竟自己是学了那么多年的人,再回来和孩子们比较,占了很大的便宜。
“好好学,争取再拿第一。”唐文生还给她揉肩,封映月连连点头。
转眼就进入了十一月,天更冷了,筒子楼的人也开始在屋子里长时间放着炭炉或者是柴炉。
总的来说用炭炉的比较多,因为比较贴地面,整个脚都是暖呼呼的,柴炉就比较高,热乎的只有膝盖周边。
家里的炭是去年剩下的了,所以用不了多久,唐文生本来跟封映月说了,等他去买回来,但因为最近纸厂有些忙,正好赵大嫂说要去买炭,所以封映月便拿上票,和她们一道去了。
“听说李婶那房子租金太高,所以空了这么久都没有人租,吴大叔说李婶松了口,便宜了一点,说不定不久后,就有人住进来了。”
“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就是啊,咱们五楼现在就挺好的,可别再来一个喜欢说闲话的,那多糟心啊。”
一路上,封映月听各位嫂子和婶子说起那房子的事,她也希望能住进一家好相处的,不然确实糟心。
这人多买炭啊,是要送上门的,大家把票给了,对方送完别的地儿,就会送到筒子楼去。
封映月顺带去买了点菜,回到家不久,吴大爷的声音就从坝子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