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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封映月喜欢做酸白菜汤,里面加一点红薯粉条,吃起来暖乎乎的。
唐文生回来说,纸厂那边暂时不用过去了,技术员轮着值班,一个人守着一周的来。
唐文生排在月底了。
而工钱也随着减少了十几块,每年都是这样的。
“我在家帮你钩帽子。”
唐文生笑道。
“那我待会儿教你。”
“我看了这么多天,应该是会了的。”唐文生还另外做了钩针,可见想帮封映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舍不得对方一直自己埋头做,得了空也想帮忙。
晚上军子他们走后,封映月就把大门关上,和唐文生去里屋钩帽子。
唐文生很聪明,钩出来的第一顶帽子有些松散,但是形态是对的,他没掌握住力道,所以才会松松垮垮。
“很不错。”封映月夸道。
“再接再厉。”唐文生拿着封映月钩好的帽子来了个比较,脸上带着非常不满意的神情,然后把他那一顶帽子拆开,重来。
这一次他力道比较合适,钩出来的也还不错,就是离交给杨保国的还有点差距,“给元蛋吧。”
唐文生笑道。
“行,”封映月用布袋将其装进去,“既然你休这么久,那我们回老家吗?”
“回吧,”唐文生点头,“需要买毛线和交帽子的时候,我来县里就成。”
“好。”
封映月也觉得老家待着不错,火堆也大,一家人说说笑笑的,不过这也是因为唐家人不错,要是有一个相处不来的,她也不愿意回去。
等睡觉的时候,唐文生终于钩出了能交货的那种帽子,他很高兴:“总算能帮得上你的忙了。”
“就这么想帮?”
封映月靠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摸了摸他的下巴问道。
“嗯,我喜欢和你一起做事,就算什么事都不做,我也觉得很高兴。”
唐文生垂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将人抱紧。
二人低声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才睡去,天冷,封映月喜欢把脚放在唐文生的脚背上,热乎乎的,二人睡觉都算老实,晚上怎么抱着的,第二天早上就是怎么醒来。
被窝里暖和得很。
封映月赖了一会儿床,这才起来洗漱。
一出大门就听见赵大嫂在抱怨赵天:“也不知道你咋睡的,瞧瞧你那个枕头,最黑!”
赵天也委屈呢:“我隔三差五就洗头,不知道为啥会脏得比你们快。”
“就是没洗干净,没用洗头粉,皂角你有时候也懒得用,直接用水冲,不黑才怪。”说着赵大嫂就气呼呼地出来了,与封映月碰上时,也没停下话。
“我是真不知道这男人是啥原因,一天换上的枕头套,他咋就那么能造呢?”
封映月想了想唐文生的枕套,好像和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而且他们经常是抱着一起睡,她的枕头是唐文生的手臂。
“我的很干净。”
一旁煮面的唐文生道。
赵大嫂见封映月也点头,便忍不住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大嫂闻言哈哈大笑:“咱们这筒子楼,除了小唐同志,就没一个爱干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