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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二丫姐走了有三天了,应该这两天就回了,你别太担心。”
“唉,”吴满贯叹气:“大山重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头,瞧着渗得慌,我就怕她点背在山里遇到老虎啥的。”
“不会的,二丫姐是好人!”钱多多宽慰道:“你不是说里正叔亲自带队,去了二十几个人吗,真要遇到点啥,也不会有事的。”
“你说的对,我姐冰雪聪明,不是走背运的人,谁有事她都不会有事。”吴满贯说服了自己:“走,咱继续研究炸油果子。”
“啊……!还炸啊?”钱多多可愁死了,他哥这几天炸糊好几锅油果子,面发成了死面,丢进油锅多大,捞起来多大,跟石头疙瘩一样,完全没有蓬松胀开,硬的能把人牙崩坏。
祸祸了不少白面和油,他心都在滴血,那可是白面啊!
炸坏的,他哥还不准他吃,他偷偷捡回来吃,吃的他都快积食了。
这两人,一个从前连油果子啥味都不知道,一个在现代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把油果子整明白,估计不糟蹋个百十斤白面,怕是出不了摊。
还得指望许问枫。
身在山中的许问枫,莫名打了个寒颤。
“二丫,咋啦,你冷吗?”
“不是着凉了吧?”
要不是许问枫,他们大概率是会被囚禁在山寨里当种马,没日没夜配种,能重出生天,大伙可感激她了。
待许问枫更热乎了,一路上各种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摘野果子献宝,帮忙背竹篓,挖草药。。。。。。许问枫假模假式推辞,人家还不高兴呢。
要不是男女有别,恨不能给她背回去。
许问枫头皮发麻,求求你们啦,别对我太好啊,我害怕……
快到岩滩村地界,留下四人看守羚羊,其余人就近猎几只山鸡野兔捎回去给家人打打牙祭,顺带捎捆柴。
见缝插针改善生活。
来都来了,许问枫也随大流去林子里逛了逛,不多会拖着一串山鸡野兔出来,留在原地的柱子他们,嘴巴大张:“二丫,你这是撞上野鸡老巢了吗?”
许问枫眉眼弯弯:“嗯,运气好。”
她扭下草绳,给留守的四人,一人一只山鸡外搭一只野兔。
四人推辞几下,乐呵呵收下。
集体进山,分工合作,猎物本就要分一份给柱子他们,里正他们肯定没她随手一作为猎的多。
余宏义归队,看见许问枫提溜着一串山鸡野兔,也不免惊叹她的好运气。
收获满满,欢欢喜喜回村。
家中男娃进了山,村民心中挂怀惦念,队伍回来的消息传开,全村闻声而动,能动弹的都跑来桥头下迎接,吴满贯也在人群中,看见许问枫跑两步,又看到她不赞同的眼色,硬生生止步。
那抹眼泪可怜兮兮的样,看的许问枫脸挂黑线,这娃对她有很深的雏鸟情结。
各家大人与里正打过招呼后,纷纷拉过自家娃,上下摸索打量,确认没受伤才询问打猎顺不顺利。
大家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此行的收获,闭口不提山寨那一茬。
就在大伙应喜气洋洋说着话时,一道消瘦的人影跌跌撞撞冲过来,扑通跪在余宏义面前,惊惶啜泣道:“里正叔,救救我!”
来人正是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