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人姐妹团一个比一个气恨,等着景殃给姜尺素出气。
景殃笑吟吟地睨着姜尺素,话语却没什么温度:“你可要管好你的姐妹,让她们少嚼舌根,莫要说错了什么话,否则……你知道后果。”
她们错愕不已:“景公子,您是不是……”训斥错了人。
姜尺素蓦地抬眼。景殃眸色平淡,她却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道:“奴家、奴家再也不敢恃宠而骄。”
她急忙使眼色,示意姐妹们走开。
姑娘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姜尺素似乎没有她们想象的宠爱。
景殃虽然唇边带笑,但对于不听话的女人一直都冷漠无情。
她们不敢放肆,歇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低着头离开。
景殃收回视线,冷淡道:“你也走。”
姜尺素还想说话,见他根本不看自己,只好不甘心地福了福身,默默退下。
胡伯很有眼力见地把刚睡醒的墨竹拉扯走了。
鹿白眉眼弯起,哪里还有半分可怜样子:“谢谢景公子。”
景殃抬眼,探究似的看着她。片刻后,他喊出褚一,对鹿白道:“半个时辰之后即是宵禁,我遣人送你回去。”
鹿白歪了歪头,显得极为懵懂无辜:“你不应该有话要问我吗?”
“你就不怕有危险?”景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答非所问,“比如,我对你图谋不轨?”
“但你就没有想过……”鹿白上下打量自己,目光落在景殃的脸上,迟疑着说,“万一是我对你图谋不轨呢?”
景殃眉尾扬了扬,突然笑了一声:“行啊,现在可没有闲杂人。”
他打开门扉做出邀请的姿态,沉凉的嗓音在夜色中更加惑人心弦:
“那就请小妹妹赏脸,喝杯酒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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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从善如流,进去坐在软榻上。
景殃坐在她对面,执起紫砂壶,给鹿白倒了杯珀色的琼浆。
鹿白端起琉璃樽,浅浅尝了一口。
云雾茶的微苦甘甜在口中蔓延开来。
原来不是酒,是茶水。
鹿白放下樽杯,看见景殃执起另外的白玉高嘴壶,倒了一盏浅桃色的酒水。
淡淡酒香飘了出来,勾得鹿白有点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