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和帝陪着他们演戏,假意发怒:“景无晏,你到底所图为何?”
“这些人都想要洛水的兵权,所以我收集一下证据给他们看看,洛水究竟是不是他们能吞下的。”
景殃扫了一眼某些面色难看的大臣和皇亲国戚,冷笑道:
“但某些人莫不是忘了,洛水是战事要塞,自始至终都是我楚宁景氏的东西。如今太子已亡,边塞无人,这兵权就回归景家,无人得以抢之!”
众人面色瞬间一变。
景殃继续道:“这些年来,楚宁王府一直没个正经爵位也实在不像话。”
众人哗然!
他这是要……
景殃冷道:“我今日来是想通知你们一声,我要作为主将前赴洛水驻地,拿回兵权,并且待凯旋归来时,恢复楚宁王身份,并罔替袭爵。”
他懒洋洋拿出一块令牌,惦在手心把玩。
令牌体积颇小,像是什么东西展开拼成的,通体乌黑,带着墨玉一样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好玩意。
而令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三个大字——
景军令。
这是能调动楚宁卫的军符!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
没有大臣敢再开口,昭和帝将景殃收集的证据交予大理寺卿,大力惩治了一批朝臣,素清朝廷。
最后,在文武百官的目睹中,景殃接下了洛水的兵符。
陛下亲口发话,在国宴结束第三次,他亲自给景无晏办法帅印,派他作为主将前赴边塞。
此事迅速传遍京城,蔓延整个东郦。
楚宁景氏以比当年更迅猛之态,如巍峨山川般拔地崛起。
在众人尚以为景殃是个不足为虑的纨绔子弟时,他居然已经成长为坐揽朝堂大权的赫赫人物,并且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地收拢于掌中。
众人不得不敬畏服叹。
这回,天下的兵卒与战马,终于迎来了他们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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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景殃要离京后,鹿白就把自己关在栖云宫里,专注着绣剑穗,不再出门。
一直都是她主动围着景殃转来转去,如今不再主动,景殃居然破天荒地在半夜来了一趟栖云宫。
鹿白慌忙把剑穗藏进抽屉里,偏头就看到他穿着纯黑色衣袍,半站半蹲在栖云宫窗户上,向来含笑的桃花眼映在夜色笼火中,格外幽沉。
他眉骨微微压下,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