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街在西市的最里侧,想到过去就要经过整个西市。
沿途经过数家墨宝铺子,鹿白走着走着停住脚步。
她一直没有窥探出那张叛国文书上有何玄机,后来开始怀疑是纸笺和墨笔的原因。只是想要收集叛国文书可能用到的纸笺和墨笔实在太大动干戈,而她又不宜张扬,便一直没有太多进展和头绪。
西市的墨宝颇多,一部分铺子归属民间富户百姓,种类繁多且新奇。她难得来一趟,或许可以趁机去瞧瞧。
景殃看出她的想法,道:“想看一看?”
鹿白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如果你着急用膳,可以先行一步,我稍后……”
“你想看便看。”景殃淡淡打断她,道,“找什么样的墨宝和纸笺?我帮你。”
鹿白也没矫情:“墨色墨宝就可以。纸笺的话,你应该有印象,是那种京城不太常见的粗糙纸张。”
景殃点头表示知晓,率先进入墨宝铺四处看了起来。
掌柜是个机灵老头,看他们二人通身带着显贵气息,忙不迭地迎上来招呼。
景殃逛完铺子,微微朝她摇头。
鹿白到处看了看之后,离开这家铺子,拐进旁边一家。
看完第三个铺子之后,她有些失望,往台阶走去:
“看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笔墨纸砚。罢了,先去青杏街吧。”
她抬脚往前走,没注意下方台阶,身子一个趔趄。
景殃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
“看路。”
“……知道了。”
鹿白站直,景殃很快松开了手。
她抿了抿唇,目光从最后一家墨宝铺移开。
看来只局限于京城是不行的……
被景殃扶住的触感在她心头乱晃,鹿白心不在焉地往台阶走去。
重心顿失,右脚猛然踩空。
她短促地吸了口气。
脚腕上骤热传来刺痛。
景殃再次极快地拉住她,攥着她的手腕没松开:
“想什么呢?分神了?”
“方才走神,没事。”
鹿白继续往前走了一步,脚腕上刺痛霎时蔓延至整个右脚,像是被钉子撕扯一般痛。
她吞下喉咙的闷哼。
景殃皱起眉,摁着她坐在台阶上,在她双膝前半蹲下来,伸手握住她的右脚。
鹿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新的刺痛,忍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而后迅速把声音咽回去。
幸亏正是晌午,四下都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