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脑子懵然作响,下意识用力挣开景殃的手,最后变成半跪半坐的姿势。
他看着她,浅珀瞳眸在晦昧烛火中显出几分暗色,含着促狭的笑,俊美面孔上没有任何瑕疵。
鹿白顿时清醒过来,脸颊灼烫,立刻想要下去。
景殃掌心扣住她的后颈不让人动弹,右手指腹覆在她脸颊上,用了点力道抹掉她殷红嘴唇边残留的零星羊奶,慢条斯理地放在自己唇边,舔|唇尝了尝。
他指骨是冷感的白,骨节明晰有力,缓慢地从他自己唇边擦过时,桃花眸里尽是风流蛊惑,带着道不出的涩味。
鹿白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连挣扎都忘了:
“你、你……”
景殃直勾勾瞧着她,嗓音有点哑,像是某种暗示:
“我们小乖乖的东西还挺好喝。”
“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你在说什么!”
鹿白慌不择言地从他腿上下来,转眸却发现这是她自己的地盘逃无可逃,不得不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恶狠狠瞪向他:
“你用膳也用完了,现在、立刻、马上回你府里去!”
景殃这回没有跟她对着来,心情颇好地站起身:
“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我下回再来找你用膳。”
“你不许再来了!”
鹿白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以免想起方才的事情,撇开视线不看他的嘴唇:
“我不跟混账讲话!”
景殃轻啧一声,担心把人惹毛了,喉结动了动还是没再说什么,好脾气道:
“我就是尝尝味道,又没做什么。小乖乖别气,我就这走。”
鹿白绷着脸:“快走。”
景殃走到窗边又想起什么似的,似有深意道:
“当年乞巧节买的铃铛你当真丢了?”
鹿白感觉自己像炸毛的猫,克制了下脾气道:
“丢了。就是丢了。”
“嗯……”
景殃懒洋洋道:“可是我想要怎么办?那是我出的银子,你今晚必须还给我一个,否则我还真不太想走。”
鹿白憋了口气,半晌还是没撑住:“我给你就是了!”
她看也没看景殃,去库房里把其中一枚铃铛翻找出来。这铃铛被她好好保存在檀木匣里,此时依然是完好精美的。
她走出来赌气似的把铃铛扔给他,脸颊上红晕未褪。
景殃接了铃铛,打量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