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使臣提前来京,我要入宫参加接风,经过公主府顺道来看看你。”
景殃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散发羊奶香味的瓷罐,在锦被里侧露出的小缝隙处晃了下,道:
“特意给你捎来的,不要?”
甜甜的清桂奶香飘过来,刚刚熬制出锅,装在瓷罐里格外香甜。
“我不要。”
鹿白想到那瓷罐里装着她昨晚喝的清桂羊奶就立刻涨红了脸。他的行为很普通,但总好像处处充满暗示,她露出一点脑袋透气,看着眼前的帷幔闷声道:
“你昨晚不是想尝尝吗!要喝你就自己喝。”
“可我偏想送给你,怎么办。”
景殃转身将瓷罐放在案几上,看了一眼小姑娘露在外面半截红透的耳垂,走到窗子边道:
“我让厨子添了些补材,你趁热喝完,能长长身体。”
话罢,他翻窗一跃而下,动身前往皇宫早朝。
“我又不是你妹妹,你这是把我当什么养呢!”
鹿白掀开锦被坐起身,气红了脸瞪着空荡窗子,却见他已经走远。
片刻后,她还是下床洗漱一番,打开瓷罐小口小口喝完。
景殃真是……
下|流坯!祸害!混账!
她把最后一口羊奶抿入唇中,泄愤似的把瓷罐放在案几上。
味道……居然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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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早朝持续格外久。
鹿白时不时看向窗边,却等不来景殃的身影。
他早上给了她瓷罐就走了,以他恶劣的脾性,下了朝之后肯定要来看她喝没喝。但等了一个时辰了,早朝却还未结束。
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鹿白突然想到元徽那张清冷美艳的脸庞,不妙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这时墨竹突然急匆匆闯进来,急声道:
“公主!宫里传来消息,西戎使臣在今日早朝当众说出了他们瞩意的夫婿人选。元徽公主直接把议和的和亲文书带了过去,指名道姓要嫁楚宁王!”
一直悬着的不妙预感成真,鹿白却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她直说要嫁景殃?满朝文武都看着,她怎么敢?!”
墨竹平时对景殃瞧不上眼,但此刻却忍不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