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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今天和不绪真是怪了,从中心医院回来之后就给刑一的所有人交代注意保持手机畅通,一有电话立马接听,还要报备,明明之前开会的时候说接电话要注意场合,他什么时候这么双标?
“没怎么。”和不绪的眉头立马皱起了,看起来是十分不满蔡浩言的问题。
“那能不能专心开车啊!”蔡浩言难得不淡定的进行内心活动,当然这句怒吼是他无法表达的。
他一手握紧安全带,另一手把着车窗上的扶手,面如死灰。可是即便他做好万全准备,还是抵不住和不绪的突然急刹。
和不绪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发出某段歌曲旋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设了这个手机铃声。和不绪反应迅速,成功击败全国99%的处理器,他一个猛踩刹车下去,甚至连来电人都没看就接通了。
“出什么事了?”
蔡浩言后怕的捂住小心脏,话说在马路上他怎么敢急刹,也不怕后面车追尾?他看向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开进局里了。蔡浩言一直关注着和不绪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难道这一切都在和不绪掌控之内?
成功把自己洗脑的蔡浩言看待和不绪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他眼看和不绪跟电话里的对方说了些什么,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几分,随后长叹一口气率先下车。
“有什么情况吗?”蔡浩言神情严肃道。
“我老家寄了水果在服务台,你先去停车。”和不绪说完便关门,扬长而去。
进入公安大楼内,一楼的服务台比想象中要热闹不少,这里平时处理最多的就是分局和总局的工作交接,除非市民亲自到公安大楼报警,一般的警情电话都是连接到派出所分局的。不过市民来总局报警的还是少数,毕竟辖区所属派出所要更快捷。
和不绪抬头望去,服务台前最显眼处有两位背影熟悉的男人站在那里,他们身形没有往日那样直挺,正弓背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对于这样的情况,和不绪肯定会优先喊人更熟悉的人。
“余队。”
余泰禾闻声看去,见到是和不绪后,疲惫的双眼才稍微恢复精神,伸手招呼他过来。而他旁边的男人客气的对和不绪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两人之间联系的不多。
这个男人属于阳刚派系,今年37岁,他皮肤黝黑,短发飒然,右手掌心有一道深红色的伤疤,一双眼睛同狼般充满野性。他叫做盛淮,是刑侦二队队长,因为和和不绪所属楼层不同,两人只有共同办案或者开会才会碰到,要说私下联系的话只有前不久他的小女儿办满月酒的时候去参加过。
他有着不动如山的沉稳,细节之处又有独到的见解,他从入职就一直坚守在刑二,深受刑二的人追随,私下里都把他当成大哥看待。这份吃苦耐劳的敬业精神和不绪很是欣赏,曾经也有过想向盛淮请教如何获取队员信任的想法。
说明和不绪对于自己的性格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天的盛淮脸色不太好,他精神不佳,不知道熬了多久没合眼了。
“怎么了?”和不绪下意识地低声问道。
还不等两人回答,接待处的文员便看着记录本报告,“余队,盛队,我刚收到龙苑分局和天行分局的消息,他们那边的搜查没有取得有效线索,至此临海市市区内22个派出所和两个支队全部汇报完毕。”
“还没有消息?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余泰禾情绪有些暴躁,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接线文员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