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离座,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费祖荟和一个不知道前因后果云里雾里的程山河,“你们娘俩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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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祖荟明白他儿子的意思,这还没怎么样呢,已经护到她跟前了。程山河无条件觉得她做饭好吃,是因为她是他老婆,他除了说好吃,没有第二个选择。
这是在他们面前提前把那个女孩的名分定下了。
那个女孩就那么好?
费祖荟虽然高兴儿子追女孩子,但又难免有些泛酸。也不是有些,是特别。
程立川又从外面客厅进到餐厅,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放到费祖荟面前,“上次出差看到的,配您新做的那条月荷白的旗袍应该会很好看。”
费祖荟打开,是一款胸针,漂亮极了。她一颗泡在酸水里的心瞬间得到了安抚,她这个小儿子,别看整天面无表情,可每次出差,不管去哪儿,总会记得给她带回来一份礼物,再没有这样出其不意的小惊喜能讨女人欢心了,连程山河都拿捏不好这个尺寸。
她想要伸手抱人,程山川已经走开,他从小就嫌弃别人的触碰拥抱,连亲妈也不例外。
程山河看着他太太有些怅惘可又有掩饰不住的开心,很是吃味。
“老三,你下次送礼物之前,能不能先跟你爹我通个气,不然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做。”
他喝了一肚子汤也没换来太太一个伸手抱。
费祖荟嗔他一眼,高高兴兴地拿出胸针戴在身上,问程山河好不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可如果是他送的,应该会更好看。
傍晚,许燕出发去餐厅前收到慕夏的信息,说她临时要处理些事情,要晚点到,许燕让她不要急,注意开车。
她是提前二十分钟到的,刚坐下没有多久,程立川就到了。
他和平常不太一样,她之前几次见他,他都穿着白大褂,这次穿的是休闲的黑色西装,清隽俊朗带着不经意的疏离,这样的样貌和气度,不难理解贺慕夏言语中的喜欢。
两人是以卫萍的病情打开的话题,气氛也不算冷场。
“程医生,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帮忙,我们家估计会乱成一团。”许燕拿出两个盒子,“我听南韬说过你喜欢喝茶。”她怕他不收,“不是什么贵重的,我和南韬认识的朋友家里恰好是种茶的,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和徐院长可以尝尝。”
程立川的眼神变得有些冷,他看着她,许燕开始还能不动声色地迎着他的目光,后来终究抵不过,移开视线,去看自己的手机,语气轻松,“慕夏听说我要和你吃饭,很高兴,她待会儿也要过来,她说她都和你好几年没见了。”
程立川长指摩挲着杯子,扯了扯嘴角,微微地嘲讽,“许燕,你着急划什么线,你在怕什么?”
许燕怔住。
程立川没有错过她的表情,“怎么,你以为先是搬出贺南韬,再搬出贺慕夏,我就会领会到你的意思,装傻掀过这一页,退回原来的位置?就像那天晚上你明明没睡着,却装傻睡着一样?我和贺南韬是朋友没错,可这跟我喜欢你不是什么冲突的事情,你说呢?”
许燕手里握着的杯子差点脱落,嘴无声张阖几下,又闭上。她之前就觉得他性格里有绝对强势的一面,现在看来,比她想象得还要强势。
“不要惊讶,你该知道的,如果之前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不然你不会装睡。我那天晚上没有亲下去,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想趁人之危。我没有继续,只是因为我和你的第一次接吻,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也不想被你当成别的谁。”
他口中的那晚,是许燕唯一一次的醉酒失态。贺南韬走后,她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那晚实在是睡不着,又不想吃安眠药,干脆驱车去了酒吧,置身于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才觉得生活还多少有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