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申他们都安然无恙地回来,田甜总算能全身心投入学习中,她并不知道因为她对陈素莫须有的怀疑和谨慎,避免了一场悲剧发生。
临近考期,时间愈加紧迫。
不仅周母,连周志申也加入了给田甜补补补身体这一条路。
跟老实的周母不一样,周志申的思想更活络,先前周母送过来的全是撑肚子的食物,大半进了周志申这个儿子肚里。
周志申自然不会像这样做了,转而寻摸好食材天天熬汤喝,一碗汤撑不了什么肚子。
晚上田甜复习完,喝完汤后整个人都暖呼呼的,正好睡个好觉。
又干完一碗香喷喷的骨头汤,田甜摸了摸肚子,感叹道:“我可一定得考上,不然对不起喝的这些汤吃的这些肉了。”
她现在就像刚生了娃在坐月子一样,天天不出门,吃穿都由自个男人他们操心。
要是到头来落了一场空,她自己都亏心。
周志申刚从她手中接过空碗,闻言顿了一下,古怪地看了看她,说:“考没考上,咱又没损失,大不了以前怎么上班,以后就怎么上班,能考上的终究是小部分人,其他没考上的不也照常过日子。”
他对这种东西看得很淡,能考上自然好,考不上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哀怨的事。
田甜想想也对,厂里不就给她们留了后路吗,不过该拼的时候还得拼一把。
她若有所思点着脑袋,突然想到以后两人有了孩子,那孩子估计得偷着乐了。
别人家孩子要是在学校考试考差了,回家逃不了家长一顿说教,或者干脆挨一顿打。
她家这位,估计只会轻飘飘地道:没事的,读书不行,以后去下苦力吧,苦力的活总要有人做,反正日子各有各的过法。
周志申想不到这么一会,她能想到这么遥远,又淡淡地加了一句:“现在又没分家,吃到就是赚到,想那么多干什么。”
语气隐隐有种你这人太老实了的意思,吃得好喝得好不赶紧偷着乐,怎还开始亏欠起来了呢。
田甜无语。
“到底你是周家的媳妇还是我是?你怎么总向外呢?”
周志申:“我这是向内。”
说闹一通,田甜心里原本的那丁点压力,彻底被弄没了。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近,周家的气氛严肃了起来,就连隔壁总骂许大媳妇的许老婆子也没声儿了。不仅如此,还不让邻居上门吹牛了,一来就骂骂咧咧赶人,说他们不安好心,专门影响她小儿子复习。
好家伙,这话说了后,大家连从许家家门口路过时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生怕到时许老师没考上,还让他们这些不想干的背锅了。
许老婆子不是讲理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真正高考这两天,田甜在家里的地位直接超越了周家的大宝贝孙子,连豆子都被奶奶和亲妈叮嘱了不准去屋里打扰婶婶看书和休息。
田甜本人反倒成了最不紧张那个,进出考场都有周母带着豆子接送,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其实她还觉得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不管怎么样,好歹她也是成了家的人呢。
结果这话没放出去一天,在最后一场考试考完,一回到周家,人立马晕倒了。把周母吓得,大惊失色,最后是请了隔壁的刘婶子一起把人送到了医院。
等到陆续下班回来的父子几人得知田甜晕倒被送医院这事,正想要赶去看情况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面带喜气的婆媳二人。
周母挽着田甜进了院子后,又转身神神秘秘把院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