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次?”封云挽一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
啊……是脏不脏的事情。
有点尴尬,又有点心虚,封云挽连语调都轻了下来:“我本来没信的,但是你确实……技术不像……那个,而且那天,桃桃酱进你房间之后,你干嘛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
景延:“谁?”
“桃桃酱!就是年终盛典上获奖的那位,你还帮她戴了皇冠,你们那个什么部长的亲妹妹。”
景延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她是陶部长的妹妹?”
“之前在温泉山庄的时候不小心听你们公司的员工聊天说的。”
看来桃桃酱进他房间的事情也是听说的,联想到她那天的态度,景延温声解释:“他哥的电脑在我房间,她说来帮他哥拿电脑,我没让她进房间,只是转身去拿的时候,她跟进来抱住了我,我觉得她身上香水味太重,所以就洗澡换了衣服。”
“……”景延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封云挽尴尬地“哦”了一声,倒是很能屈能伸,想起早上刚道过一次歉,于是脱口而出:
“那,再对不起。”
“……”
吃完火锅,封云挽瘫在沙发上,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虽然已经过了大年夜,但仪式感还要有,想起昨天因为发烧没有看成春晚,封云挽顺手打开了电视机看回放。
景延收拾了碗筷,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看手机。
他大概是去家里拿过换洗衣物了,虽然依旧是白色衬衫,却是休闲款,随着他往后靠的动作,黑色裤腿稍稍往上牵扯,露出了纤瘦的脚踝。骨节分明的左手滑动着手机,封云挽偷偷觑他一眼,觉得自己像是猥琐的偷窥狂,又立刻把眼神收了回来。
景延好像并没有发现,按灭手机后,右手抵在沙发扶手上,撑着太阳穴,像是对春晚挺有兴趣。
封云挽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慢慢剥着:“你应该几年没看春晚了吧?”
“嗯。”
其实,不是几年没看春晚了。
而是,除了高三住在这儿的那一年以外,其他的二十多年,他都没有看过。
那大半年,很多记忆都很琐碎,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却是他人生中最正常的一段时间,是他永远的珍藏。
封云挽的元气恢复了不少,虽然鼻子还堵着,时不时就要咳嗽几声,却依旧挡不住她对春晚的热情。
可能是之前每年都会和外婆一起看的缘故,即便有的节目很无聊,她也能从莫名其妙的边角中寻找到乐趣,时不时咳咳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