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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尘故意不给好脸色,道:“你少爷醒了大半个时辰了,你人影都看不见一个。”
涉川道:“有将军在,哪儿还需要我?我就跟着鹤起学了些按摩功夫,可舒服了,回去给少爷试试。”
洛初尘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涉川便转头看向梁诀,卖惨道:“将军,您也说句话吧。”
梁诀摆摆手,“我也不行,他正生我气呢。”
涉川矫揉做作地“唉”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奴才也只能伤心地告退了。”
洛初尘便有些绷不住,又听梁诀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小侯爷,本将也会一些按摩功夫,用这个来赔罪,不知道小侯爷能不能原谅我呢?”
潮湿的气流一下又一下地在敏感的耳垂上拂过,更别提梁诀压低声音后,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那儿挠痒痒。
洛初尘“腾”地一下,觉得自己耳根要红透了。
连忙退开一步,道:“知道了知道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丫鬟来报:“老夫人快到门口了。”
洛初尘已经没好意思再闹小脾气,跟着梁诀走到府门口。梁诀站在马车旁等,他就往后捎了两步,躲在后面看。
梁诀的母亲江氏不过四十来岁,穿着素净的浅青色锦衣,外面披着一件孔雀氅,手里还握着一串佛珠,眉眼间看得出岁月的痕迹,端庄而温婉。
江氏搭着梁诀的手下马车,说着:“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在府里?”
梁诀笑着道:“因为来了一位贵客。”
江氏疑惑问道:“什么贵客?”
洛初尘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从梁诀身后探出身来,笑了笑:“伯母,是我呀。”
江氏先是一惊,随后一喜,“钰哥儿,你何时进京的,怎么也不告诉伯母一声。”
钰哥儿是洛初尘的乳名,太久没听见,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顿了顿,他才道:“昨日刚回呢。”
江氏拉过洛初尘的手,拍了拍,道:“回来就行,外头冷,你身体不好,我们进去再说。”
洛初尘就这么替代了梁诀的位置,跟着江氏走进了府中。
进去后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江氏细致地问了一遍洛初尘在云州的生活,不经意间还是谈到了洛初尘的父母,忍不住落了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