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确实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像自己当时对许长临的频繁接触,如果放在季元洲身上,那定是百分百能被认为是交朋友的意图。
但从自己的性格来论……这些就看起来不太正常了。
洛初尘有些害怕看见梁诀的反应。
他把自己的害怕和心虚归为担心失去梁诀这个发小。不管怎么说,都不太想看见梁诀露出类似嫌弃或者避之不及的反应。
所以洛初尘低着头,几乎要把面前的梨花木圆桌给盯出个花来。
似乎也没过多久,身侧的梁诀轻轻叹了一口气。
洛初尘心尖一颤。
他以为梁诀要负气离去了。
却感受到梁诀抬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头顶。
梁诀缓声道:“不要放心里去,这些人大多考了几次科举未得仕途,你那书院好友许长临是你祖父的得意门生,加之参加春闱的风头正盛,被他们邀来吃这场鸿门宴、抓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传言调侃,不过是为了缓解他们的酸苦和嫉恨罢了。”
“如果不想听,我们现在下楼,或者我去教训他们一顿,成吗?”
听完此言,洛初尘憋了许久的委屈几乎一下子就溢满了胸腔。
他抬起头,见梁诀也正在看着自己,目光深深,除了担忧并无别的情绪。
洛初尘咬了咬牙,摇头道:“不用你教训。”
他转身走到屏风旁,抬脚就是狠狠一踢。
木制的屏风根基本就不稳,应声而落,惊得隔壁的举子一阵慌乱躲避,间杂着几声不太分明的咒骂。
“谁啊!”
“有病吗?!”
屏风倒地,洛初尘冷着脸在隔间露面。
他挨个看了一圈这些所谓的举子考生,包括远处看见他后脸有些发白的许长临。
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也就这些背后嚼人舌根的功夫了,如此品行,我料你们考十年科举都不过是白费功夫。”
丢下这句话,他拉上梁诀的手,径直下楼离开了。
二人快步下了酒楼,在柜台前与掌柜的结了账,顺带多给了一吊修理屏风的银钱,走出酒楼,却听后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伴着一声有些紧绷的“初尘”。
回过头,是许长临。
平心而论,方才许长临一直都在试图阻拦那些举子说风言风语的话,并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