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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众人都沉默不语,只偶尔身上发出奇怪的金属碰撞声。突然主任裤管里掉出一把刀,叶茵吓了一跳:好家伙,他放那儿也不怕不小心自宫了啊。
“别怕别怕。”主任捡起刀解释道:“这是今天杀猪时顺手放身上的。”
“哦。”
几个人对视一眼,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又埋下头。
走了好半天,穿过大半条街,他们一行人总算走到一所极其老旧的房子前面,据说就是镇长办公室了。大红油漆铁门,玻璃窗,抹着石灰的矮墙,上面歪歪斜斜地喷漆了些口号:“生男生女都一样”“依法强拆”“用了金坷垃,小麦亩产一千八”等。
叶茵光顾着欣赏墙上的标语,不留神被主任一把推了进去又锁上了门。
叶茵拼命砸门:“开门,主任,开门呐。”
没人回答,四周静悄悄的。
叶茵化作小飞虫从窗户玻璃缺口处飞出,尾随着那几个骗他来的人。
“今天又来人了?”
“是啊,老五他们发现的,有五个呢。”
“啐,这回又叫他们占上风了。”
“没事,咱们这个肉多。”
另一条街也正在摆酒,照例是几家人用大桌子拼的合席,五个年轻男女一脸冷漠地坐在上席。
“吃吧,年轻人,在外头饿坏了吧?”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婶热情邀请他们:“都是当爹妈的人,舍不得孩子在外面受苦啊。”
“我不饿。”一个女青年冷若冰霜。
大婶一愣,随即劝另外几个男青年:“来喝口酒,热辣辣的,这才暖和呢!”
“谁知道这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啊。”一个平头男冷笑一声:“少装模作样。”
他们态度如此恶劣,偏偏镇上的人毫不介意,继续热情地招待。叶茵不禁泪流满面:这帮死人,早知道都是些抖M,我当初何必那么有礼貌啊!
每次来外人,镇上的人照例是倾巢而出,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的。叶茵赶紧趁此机会记下每个人的面貌特征,给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做参考。
突然她发现一件事:汪婆婆呢?
叶茵飞到汪婆婆的家里,发现她正提着一篮子空碗盘从地窖出来,四周看看后,随即又严实地关上了地窖的门,到厨下刷锅洗碗。
叶茵试图靠近地窖,却被一个相当强悍的结界给震了回来,半天挥不动翅膀。
这地窖里到底关着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