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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之际,她看见台上的李瑶阁已经莲步轻移至谢韫附近。恰巧此时她腰上悬挂的玉珠不慎掉落,落在谢韫面前的条案上。
玉珠在那宽阔的案桌上弹啊弹,然后停在了谢韫的手边。
桑窈看向谢韫,谢韫似乎并未留意那枚调皮的珠子,他的目光停在台上面容姣好的少女身上。
谢韫从来都犹如上京城一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但他的难以接近并不仅体现在他尊贵的身份与这张俊美薄情的脸上。
还有他的态度。
他对所有对他表爱慕的男女,都一视同仁的不假辞色。
但就算如此,高门贵族间的男女暧昧向来为人所乐道,而在众人眼中,家世显赫,温婉贤淑的李瑶阁就是同谢韫最配之人。
他看的有点认真。
桑窈面无表情的想。
谢韫的确看的认真,他沉吟半天,分析道:“李氏这是有意结亲皇室?”
不怪谢韫如是想,这是太子千岁宴,在这种场合下献艺多半就是想结亲。可如今太子之位不稳,李尚书看着并不像那样莽撞之人。
净敛清了清嗓子,道:“属下认为非也。”
谢韫睨他一眼:“你有什么拙见?”
净敛道:“属下认为,李姑娘这舞八成是跳给您看的。”
谢韫没搭理他。
净敛又解释道:“一月之前,李姑娘曾给您赠过香囊。”
虽然这香囊被他给拦下了。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公子,夫人这两日催的紧,据属下所知,夫人同尚书夫人已经就此事论过两回了,只要您一松口,择日就能成婚。”
眼看谢韫脸色越来越差,净敛又心一横,一口气说完了:“夫人已经因您的婚事操心两年多了,就算不是李姑娘,您也得考虑成婚了。就连老爷最近也道您若是再不松口,就直接把您革职叫您清醒清醒。”
净敛心中叹气,主子如今已二十有二,身边却从未有过女人。
以前还好,这段日子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就连夫人都怀疑开始怀疑主子是不是那方面不行,还为此找过郎中。
他就罢了,因为自幼同谢韫一起长大,知道谢韫身体条件不仅没问题还非常强悍,但旁人不会这么想。
其实净敛多少也知道一些主子一直回避婚事的缘由。
一来是谢韫生性如此,他对情爱确实不感兴趣。
二来也是因为,世家大多都为功利性结亲,双方各有所图,携手并进。
但谢韫不喜如此,他性情孤僻,边界感极强,他不愿依赖于妻子母族,也不愿因夫妻而给予谁便利,最好双方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