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绫的眼睛带着直直的审判,望着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玉清绫感觉到他的嘲弄和怨恨更加深了,还有一股悲凉的情绪在空气中流动。
终于,那具尸体又开始慢慢的走动了,一步一步,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步步沉稳,但是浓浓的迫人感觉。
房内若隐若现的昏暗灯光,映衬的尸体并不算特别高的身材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高大的影子。
影子几乎与玉清绫交叠了。而那具尸体却也是站在了玉清绫的眼前。
并没有马上下手,而是打量着玉清绫捂住胸口痛苦的表情,尸体僵直的脸上,突然那张刻板的唇线微微上扬,仿佛是对于玉清绫的痛苦十分的享受。
玉清绫没有开口,咬住了嘴唇,咬的很紧,甚至连嘴唇都咬破了还不自知。
玉清绫清楚自己如今的反抗根本就是给对方一个笑话,或许灵力充足时候的自己还能与这具尸体,不,是尸体里的人或怪物一斗。
但是如今灵力耗尽疲惫不堪的自己,连个普通人都可以伤害自己,又如何谈保护自己。
终于,那具尸体慢慢的举起了手,动作很慢,但是手上那团黑色的雾气却是越来越浓,仿佛是在经历一个重要的时刻,经历一个盛大的仪式,手掌高高的举在了半空中。突然,带着凌厉的气势,手掌直直的朝着玉清绫挥去。
凌厉充满力量的掌风,往玉清绫的脑袋拍去。
玉清绫先前已经受了重伤,如果再接下这一掌,估计再无生机。
手掌的雾气已经笼罩在了玉清绫的脸上,房内依旧是密封着,外边的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昏暗的烛光闪耀,帷帐因为灵力的散发的影响,竟然如同在飓风之中的物品一样不断地迎风招展。
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突然,玉清绫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身子一翻,躲开了那一章的犀利攻势。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玉清绫不知什么时候,将身后原本放在桌底下折锡箔纸时剪裁所用的剪子拿在了手里。
没有任何的犹豫,气势竟然,玉清绫竟然直直的将剪刀的刀口划在了自己的手腕处,鲜血很快从里面滑落。
玉清绫没有丝毫的停滞,一鼓作气,将直流的甚至已经流落在地的流血手腕猛然一甩,血珠被甩在了那具站在玉清绫身前的尸体上。
而那具尸体似乎是碰上了惊惧的东西一样,动作猛然定住了,不过稍稍一缓,却是又开始动了,可是玉清绫又如何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大好的反攻机会,见到原本的那条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毫不心软,拿起剪刀又是一刀,划在了同一个部位。原本刚刚停滞的伤口,猛然鲜血的流动速度迅速加快了。可是一个人的血又能够又多少呢?
那条深刻入骨的伤口的血很快的被止住了,身上的伤仿佛不是自己的,玉清绫将剪刀换了一个手,朝着刚刚自己拿着剪刀的手狠狠地扎去。
虽然血流量并不如刚才那支手那么多,但是对付那具尸体也够了,尸体上满满的都是玉清绫甩上的血。
而玉清绫的血对那具尸体真的有一定的威慑力,虽然还能动,但是行动滞缓了好多,而且身上的那团黑雾却是散了,完全聚集不到了一块。
玉清绫见到时机成熟。使出了身上最后的一道灵力,诵念经文。
一道金光之芒朝着那具尸体飞去。
尸体在接触到那道光芒后,与身上玉清绫撒入的红的几乎是发黑的血液交融,一道艳丽道橘红色金光澄亮从尸体上散发,照亮了整个寂静的黑屋。
光芒散尽。只留下那具僵硬的还了本原的尸体,蜡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