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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大长公主嘴角微微上扬,仍是一副嘲讽的样子,也没有去应太皇太后的话。
太皇太后得了个没脸,偏生又不好当着外人发作晋阳大长公主,所以只好将目光转向了芙蕖,开口道:“你近来公务繁忙,哀家不是与你说过可以不必来请安吗?”
“皇祖母严重了,再忙,给皇祖母请安的时间还是有的。”
芙蕖也是有些不软不硬的回着,并不接受太皇太后这份“好意”。
而晋阳大长公主在这个时候,又是插了一句话:“你外孙女对你一向孝顺,自然是不会少了这礼,也只盼望你能够好好的多多疼爱你这个外孙女。”
“哀家自是疼芙蕖的。”
太皇太后眼中带着几分怒色,语气又是有几分佯佯的说着。
她也知晓,晋阳大长公主这回过来,只怕不是善茬,这个时候留着睢阳大长公主一家,是不合适了。
所以太皇太后不等着晋阳大长公主再出口说出什么话来,对睢阳大长公主一脸歉意道:“今日原本是打算留你们一家在宫中用膳的,只是这会儿这两个猴儿过来,哀家只怕要不得闲了,也免得冷落了你们,只好等你们下次进宫时再补了。”
说罢,又是让身侧的宫人拿了赏赐出来。
睢阳大长公主一家倒也干脆,见此倒是二话不说接过赏赐,便起身告了退,显然他们其实也是等着告退很久了。
☆、一百二十一、意外
睢阳大长公主一家离开后,太皇太后脸上便没了笑脸,只看着晋阳大长公主冷声道:“这么大个人了,什么话在什么场合说,都不知道了!”
显然太皇太后是怒极,所以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只不过,晋阳大长公主对此,仍是一副不痛不痒,只拿着茶盏把玩,等着太皇太后说完了话,方才挑起眉头,轻声道:“我这不懂得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再怎么严重,也总比母后你在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事情却偏要去做要来得好。”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
太皇太后眉头皱起,语气之中带着严厉,而在冲着晋阳大长公主说完这话后,她可能也预料到这些话对于晋阳大长公主而言,其实是有些不痛不痒的,所以她干脆转了矛头,直接对向了芙蕖,冷声道:“皇后,你这是带着你母亲跟哀家来兴师问罪了?”
“臣妾不敢。”
芙蕖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
而太皇太后却是气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母女同心,都针对哀家来了!”
说罢这话,她又是斥诉道:“如今,宫权全部都交给了你,你想如何胡闹,也都由着你,皇上有跟你一条心,你还有什么不满,非得让哀家都归你管了你才满意吗?”
”臣妾不敢。”
面对太皇太后几乎是失态的痛斥,芙蕖始终只是平稳的回答着。
芙蕖倒是一副逆来顺受,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模样,但晋阳大长公主哪里能够忍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太皇太后这般责问,她直接冷声冲着太皇太后开口道:“母后如今年纪大了,这威严倒也越发重了,只是母后似乎是忘记了,人老了就该认命,少折腾一些,好好颐养天年,或许还能够得到晚辈们的一些尊重,不然人老心不老,总是瞎折腾,只会让晚辈们越发远着你,也厌恶着你。”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