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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傻瓜,你都已经自言自语地说出来了,声音还不小,我就在你身后,若这也听不到,岂不是耳朵有问题?”云瑾焱调侃着自家爱人,看着微微窘迫的样子,便觉得极为可爱,大掌托起爱人的脸庞后仰,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玥的唇,永远都是那么甜。
一吻过后,柳玥容都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脑袋晕晕乎乎不得清醒,整个人懒懒地窝在云瑾焱怀里不想动弹,想起二舅和小舅两天后就必须启程前往边疆,路平也会随行照顾小舅……一下子走了三个人,突然就觉得京城变得冷清了不少。
说好的等小舅身体完全好了,就要补上跟平叔的婚礼呢,这一趟去了边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边疆守将无诏不得擅自回京,他和他家王爷也是无令不得离京,路大神医倒是自由身,可任谁也不能放心让他一个人来往于京城和边疆之间呀!
想想都觉得郁闷,皇帝真讨厌,生生把他们一家人分开!他是不是应该庆幸,柳家的大本营是在石城而不是京城么?难怪他家老爹生意做得再大,也不会让柳家在京城里的势力有大的波动,而且一年就来这么一次,这里果然就是一个是非之地,离得远远的才好呢!
“小舅他们过两天就要走了,我不开心……你说,皇上整这么一出,到底想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呢?秦家他不会动,也不能动,至少在边疆彻底安定下来之前,他是不能动的,可问题,无论哪个朝代,都没有边疆完全稳固的,他这摆明了是在做亏本生意啊,到底图什么呢?”柳玥容分析局势或许还能有自己的一套,可是,分析起皇帝的为人来……他觉得自己再长两个脑子都有点不够用。
谁知道这变态皇帝在想什么变态心思,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不爱惜的人,你能指望他有什么正常想法呢?
“我们不必知道父皇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做什么,我们便顺着的他的意思走下去便是,他就算再如何折腾,也不会再有当年刚登基时的野心了,无非是想稳固局势,再挑个合他心意的继承人罢了,不过,要他放下皇位,只怕还有得等,我是无所谓,但就是不知道我那两位兄长能等得了多久,他们的野心,比之父皇当年,只大不小,唯一相同的一点,大概就是本事都不太够,朝堂之事,可不是皇帝一个人能说了算的,父皇……早就开始犯糊涂了。”细数历史,明君不少,可是,真能从一而终的明君却少之又少,年岁大了,难免犯糊涂,最大的区别,只在于那个皇帝身边,是否有贤臣相劝,而那个皇帝,是否又有听得进劝。
要求太高,没有几个皇帝能做到,如今的这位……那真只能用呵呵来形容了。
“说白了,那父子三个,全都是好高骛远,又本事不够的人,而且,还各种折腾自己人……当然,这个自己人一定没有我们,我们跟他们不是一国的。”柳玥容发现自己的话里有歧,自己都忍不住犯恶心,赶紧解释了一下,云瑾焱好笑地捏了下他的耳朵,又在他头顶印下一个轻吻,“玥,别为此烦心,事到临走总会有路,更何况,我们的方向从来都不曾迷失。”
只要照着那个会发光的目标走,他们永远也不愁走错方向。
就在第三天,秦睿和秦轩、路平整顿好亲兵,准备离开京城前往边疆时,皇帝却收到了边疆急件,竟是边疆有战事将起之兆,更有乌塔国的游骑经常骚扰西北边界,已经屠戮了两个边界附近的小村庄,如今,那边的局势几乎是一触即发,秦锋急报回京,正是要向朝廷请示此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可以凭紧急事件为由,自主出征小型战斗,但整体的战役方向,却必须由朝廷掌控,这便是古往今来守边将士的悲哀和愤怒所在,朝堂之上总有主战派和主和派,左一番争吵,右一番讨论,拖延个十天半个月不出结果是理所当然,再加上边疆与京城之前往返的路程,往往都会贻误了最佳战机,可到最后论结果,胜了是应该,败了便是于国不忠于民不勇,完全没地方说理,多少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因为这种种可笑的理由枉送了性命。
现在这位皇帝,也是个不怎么干脆果断的主,然而,这一次,他却是意外的干脆利落,收到边疆急报之后立马召集大臣进行朝议,然后完全忽略了主和派的所谓和谈、招安之类的屁话,直接允了主战派的主张,将派遣一队援军作为钦差大臣,与秦睿和秦轩一道启程前往边疆,誓要将那些胆敢侵犯云凌边界的外敌打得不敢回头。
“……”这画风有点不对,柳玥容觉得,可能是自己今早起床的方式不太正确,很想现在回去再重新起床一次,“大侠,皇上……他没吃错药吧?”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呀!
不只柳玥容觉得奇怪,秦睿和秦轩更觉得奇怪,有些傻愣地杵在城门口,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秦睿更是郁闷到了极点,都想扑地挠墙了。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皇帝你既然同意主战派的主张,那给道开战的旨意,直接让他带回去领军开打就行了,还派什么钦差大臣,这不故意给人添堵么?派一个一辈子连鸡都没杀过的文臣钦差去军中,能指望他做点什么呀?
还是说,皇帝就是故意要给他们兄弟几个添堵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呀?
只有云瑾焱,看着那急急赶来的钦差,突然露出一抹莫名的浅笑,柳玥容可是看得真真的,那笑容可是冒着丝丝凉气儿呢,不论如何,皇帝此番举动怎么看都不会是突然大彻大悟了,而是怎么看都像带着不怀好意,指不准在暗搓搓地算计着什么呢,明着不能动秦家,那就要……暗着来么?
尼玛,好阴险!
“瑾炎,舅舅他们会不会出事啊?两个小外甥还要送回来呢……”现在这情势,还能不能好了?
云瑾焱没有回答他,却是走到秦睿身旁,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便见秦睿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直愣愣地盯着那越靠越近的钦差大臣,柳玥容看着都觉得冷。
二舅你想做什么?最重要的是,大侠你跟二舅说了什么呀,怎么二舅的画风也跟着变了?
柳玥容抓心挠肝地好奇着,却又不能这个时候去追着问,只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目送钦差大臣的队伍与秦家的队伍汇合,然后一起离开了京城,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速度……是不是有点慢?
管他呢,反正有二舅在,那位钦差大人想慢也慢不下来,等出了京城地界,那钦差大臣要是想折腾,还指不定被二舅虐成什么狗样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王爷,快点从实招来,刚刚你跟二舅说什么悄悄话呢?”
“这个么,暂时保密。”柳玥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家亲亲夫君,居然就这么华丽丽地甩手走人了,居然有秘密不告诉他?
心塞,累觉不爱!
第206章奸细
皇帝派遣的钦差大臣,用秦睿的话来说,就是块老豆腐,又迂腐又脆弱,马骑得稍微快一点就会震碎掉的那种,没用得简直不像个男人,偏偏这人还不能撂下或者是干脆一刀砍了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