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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柳玥容的心里,还是有些微的不安。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永远都会保护你……”真要说不安,其实,云瑾焱的心更加不安,他经历了从无到有的惊喜,绝对不愿意再经历从有到无的伤痛,那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

他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很快,影卫便传来消息,皇帝与云瑾琛之间的密会已经结束,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却无从得知,因为两人谈话的时候,竟是直接躲去了御书房地下的密室中,由此可见,皇帝对云瑾琛欲诬陷云瑾焱的计划是知情,甚至……是主谋之一。

“王爷,大皇子离开时,脸色难看至极,属下认为,他既然觉得唐突丞相独女之事,是由王爷您一手策划的,那么,他定然不会轻易收手,还会有后招,咱们不得不防。”影一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沉稳而冷静的,提起云瑾琛的时候,那语音更是冷得直掉冰渣。

“就是这样,云瑾琛除去表面的光鲜以后,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以他斤斤计较的性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是完全有可能的,他手底下的谋士可是有好几百呢!”而且,前阵子秦家军奸细的事情,还没算完结呢,指不准什么时候还得起妖蛾子。

会不会……就是现在呢?

“王爷,你说……他会不会再拿秦家军作文章呢?毕竟,你刚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进献了高产的新粮种,皇帝对你的态度正有所缓和,朝臣心中也必须对你极为满意,这个时候如果云瑾琛来挑头诬陷你,肯定是讨不着什么好果子吃的,但是……秦家军可不同,小小的折腾,就有可能影响整个战局,莫塔和乌塔两个国家,可是一直都不太安份呢!”柳玥容的思维其实挺跳跃的,可是,结合实际这么一分析,却又头头是道,云瑾焱也无法否认。

云瑾焱闻言,微微垂头陷入了沉思,他并非是对柳玥容所言存疑,而是进一步思考这其中的关节,甚至迅速构建整件事情的网络。

“玥,你给我提了个醒,秦家军奸细一事确实还未完结,奸细的根源大多在京城,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我大皇兄授命的,举许,我二皇兄也参与其中,但这件事情,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勾结在一起,毕竟,做这样的事情相当于判国,父皇就算再如何宠爱,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罪责。影一,盯住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论他们有任何消息传出,都要第一时间拦截。”至于其他善后事宜,不必云瑾焱安排,影一也知道该怎么做。

“是,王爷。”影一领命迅速退去。

云瑾焱和柳玥容未雨绸缪地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到了,可是,却没有料到,云瑾琛会如此心急。

“请父皇明查!”在四日后的早朝时,云瑾琛呈给皇帝厚厚一摞“罪证”,全都是关于云瑾焱的,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连丞相都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无措。

云瑾琛所列证据,全都集中在秦家军身上,再细数云瑾焱与秦家军“合谋”的事实,仿佛他从头至尾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般,言辞凿凿,然而,被告状的三皇子云瑾焱,却始终神色未变分毫,泰然自若地模样,让人无形中感受到一股压迫之感。

丞相贺凛心中正因为大皇子唐突他独生爱女一世心中生恼,但又碍于皇帝的调和而不得发作,此时听得云瑾琛一番振振有辞,心里只觉得万般讽刺,若云瑾焱真如他所言,与秦家军勾结欲图谋不轨,那云瑾琛又岂能有命活到今天?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非他始终只以中立的身份成为坚定的保皇派,在一众皇子当中,他还真只看得上云瑾焱。

用通俗的话来讲,那便是——只有云瑾焱才有帝王之才。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当从长计议。”罪名都不曾核实就要追责,这大皇子是以为自己已经是皇帝了吧?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胡乱冤枉人!

“臣附议。”有了贺丞相出声,立马有大半的文臣武将都出列附议,倒显得跪在正中的云瑾琛像个笑话了,云瑾焱注意到,他的大皇兄并没有因为一众朝臣的出声而显得有丝毫慌乱,反倒唇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冷笑,就像是……他早已成竹在胸。

还有后招么?

云瑾焱不动声色地站立在原地,也不为自己辩解,但脑子里却是在飞速运转着分析现状,以他对云瑾琛的了解,云瑾琛不该这般冲动和心急,但他现在却做了,这背后必然有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做。

坐在高阶之上的皇帝,始终没有出声,只是微皱着眉头,看看阶下跪着的云瑾琛,再看看呈到他手上来的“罪证”,桩桩件件,清清楚楚,云瑾焱的罪名似乎早已板上钉钉,但这一切却让人更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皇帝虽然不喜欢自己的三皇子,可是,他却从来都不认为,云瑾焱是个傻子,会留下一堆的小辫子让别人来揪,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云瑾琛,那个打小就以欺负自己的三弟为乐的人。

这一刻,皇帝是有些挫败的,看不透云瑾焱还可以说是不理解,可是,他连他最疼爱的大皇子都看不透了,该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呢?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儿子竟都已经长大了。

“父皇,儿臣也认为,此事当从长计议,儿臣不觉得,三皇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必然另有隐情。”朝堂上一片安静之时,二皇子云瑾凌却突然站出来为云瑾焱说话,别说一众大臣了,就连皇帝都觉得意外和惊讶。

皇帝仍旧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阶下的众臣和自己的三个儿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渐渐的,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一众朝臣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默默祈祷着事情赶紧过去,一旦事情激化,这可不是训斥几句又或是打几下板子就能解决的。

谋逆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瑾焱,你没什么要说的?”皇帝生疏地唤着云瑾焱的名字,不带丝毫温情,反倒有着丝嘲讽之意,只不知道,这嘲讽,具体是在针对谁,云瑾焱还真不敢托大地拿自己去定位,毕竟,他的父皇从来都只关心他的大皇兄和二皇兄,又或许……二皇兄也只是个幌子而已,他大概是想把自己的江山,传承给自己与最心爱的女子生下的儿子吧!

当真是可叹可笑。父皇莫不是真以为,皇帝……就可以主宰一切?若他指定的太子于国于民不利,且不说朝臣会不会反驳,国家却是注定会乱,日渐走入颓势,不复昔日辉煌。

“儿臣不曾做过大皇兄所说的那些事情,不承认那些莫名的罪状。”云瑾焱的声音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温度,也没有半句恳求,只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同时,也用他的眼神表达出了他心里的意思——谁也冤枉不了他。

事情到这里,其实已经可以了结,没有人相信云瑾焱会犯下那些明目张胆到近乎傻的罪行,只要皇帝一句话,这事儿就可以无限期的从长计议,就算是只为了给最先出声的贺丞相一个面子,皇帝也会默许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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