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要教他像以前阴阳师那样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她只要教他一些基础的东西,以及式神契约就行了。
他自己本来就有传承的十影,有式神,加上被沙溺一说有点兴趣,学起来并不是很费力。
不过这样的训练练习要更加努力才是,不然真把宿傩放出来还是打不过就不好了。
她也想过,如果实在有问题,到时候她也会出手的。
高层可能对她的做法有很大的意见,但烂橘子关她什么事,实在不行,她帮五条悟催眠那些人,全杀掉就算了,她不想双手沾满鲜血的回到大海,会污染大海。
以及,虽然五条悟不说,但她知道,她的这些动作,高层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是五条悟压下来的。
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任何事。
不仅是他们两个,咒术界的咒术师们训练量都加大了。
除却做任务的时间,剩余时间的大部分都拿来训练。
为了解决两面宿傩,咒术师们很配合,高层再怎么有话也传不到沙溺这,况且目前估计也不敢有话。
少年们在加油,沙溺看着看着,觉得这样很好,之前是她太急。
又过两日,沙溺和虎杖悠仁去找第二个。
宿傩对自己身体部分的感应,加上术式的追踪,地点的确认不难,难在怎么拿到手里,比如他们去找的第一个手指,在一个诅咒师手上,那诅咒师很是狡猾,让沙溺花费了不少心思。
第二个倒是还好。
不过回来的时候依旧快傍晚,沙溺请小家伙吃零食,虎杖悠仁感觉自己常常和沙溺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应该就是被投喂,她好爱请他吃东西啊,是他给了她一些他是个吃货的错觉吗?
沙溺:那不然?你为什么会想吃一个那么恶心的手指?
要是虎杖悠仁问出来,可能她会这么说吧,少年尽管不清楚,却理智的没问这种感觉看得到答案的问题,很高兴的拿起沙溺请他吃的冰淇淋和点心。
还有糖果。
沙溺买好糖果,虎杖悠仁乖巧的伸出手,每次她买好东西,都会让他伸手,虽然每次手心里都会冒出一个嘴巴或者眼睛,每到这个时候,少女便啪一下打过来,非常用力的那种。
“悠仁要吃吗?”
“欸?”不,不给他嘛?
沙溺挑了块草莓糖放他手上,果不其然,他手上冒出一只眼睛捣乱,沙溺也没客气,直接将糖往他眼睛上一塞。
看你会不会瞎。
宿傩显然是不会,瞎也是被气瞎的。
“吃吧。”
其实,这些糖是带回去给某只猫猫吃的,谁叫昨天猫猫知道他们吃冰淇淋吃点心,就发出了“什么,你们,你们吃独食?不要不要不要我也要吃我也要吃”之类的声音。
买点糖果敷衍他。
走在安静的小路上,初夏的微风吹过,卷去一天的热度,吃着凉凉的冰淇淋,很是快活,即便在别人身体里,宿傩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是难得的。
他和她肩并肩走着,让他想起小时候,她小小一只,走在田野间,还会被长长的草绊倒,他便笑话她,夏日的蝉鸣声在耳边回荡,女孩的回应只是鼓鼓嘴然后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第一时间愁的是衣服坏了怎么办,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做新衣服的。
后来,后来他们家有了花不完的钱。
她也没有被草绊倒过。
就好像她未曾死去,没有抛下他。
宿傩可以看着她,在别人身体里光明正大看她。
有些人就算过了千年,那些爱意和遗憾后悔混合的汹涌情绪,让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根本控制不住。
她走的快了些,虎杖悠仁落后点,宿傩只能看到沙溺的背影。
那时候她穿着大大的宽宽的狩衣,特别制作的阴阳师衣服,白色的,外衣,红色的里衣,神无月家那个笨蛋女人给她做,她就坐在小凳子上给他做。
做衣服这么无聊的事情,诅咒之王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会腹黑的笑笑,“那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在这里缝制,还是给两两的欸,两两却可以玩,不行不行,两两在这陪我吧。”
“老子让你做了吗!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