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才他就看出这柴漠然对他已心存怀疑,恐怕早就看出他是为抢回何茉怜而来。既然如此,他就不应该待在这儿,他该再找个适合合作的对象,好一起对付柴漠然,将他魂牵梦系的何茉怜抢回来。
这个叫纪虹的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再次望了眼已关上的房门,柯仁良转身走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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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大哥,纪姐才不是这种人,纪姐她怎么会这么做?”柴茹萱在房里踱步着,望了望何茉怜手背上的伤口,再望了眼她泪痕交错的脸庞,心中不免闪过一抹歉意。不是为了她要大哥带走她,不是为了她抢走柯仁良,而是为八年前的那件事,这件事她隐瞒了八年,一直没人知道,她也一直以为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件事。
没想到,八年后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纪姐她居然因此而怀恨在心,她以为纪姐早就另配婚嫁,将大哥给忘了。是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自私地只想到自己,还因此害得大哥背了负心之名,全是她一时的糊涂,做错了事。
“大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目前她所能做的事就是坦承一切,至少让大哥明白纪姐是有理由可以恨他的。
“倘若你是为纪虹说话就免了。”
“大哥,我就是要为纪姐说话,这是你欠她的!”她不顾一切地叫道。
“我欠她的?”柴漠然抬起眉毛,诧异不已。
“不然说我欠她的也行,反正整件事就是我们的错就对了。”
“说下去,茹萱。”
“大哥,其实当年纪姐真的很爱你,她一心一意就想嫁你为妻,当时我年纪小以为成亲就像扮家家酒,所以就说服爹上门提亲,等到婚事决定我才知道大哥真的要娶别人。那时候隔壁的阿珍就告诉我,如果大哥娶了新娘就不会再像从前疼我、宠我,我害怕大哥真的会有纪姐就不再疼我,所以……”
“所以你就告诉我咱们的爹收了纪家的金银珠宝,说大哥其实是被人用重金买下的新郎倌,这些话也是隔壁阿珍教你说的,是吧?”柴漠然微笑地接着她的话。
“你知道?”柴茹萱诧然地张大嘴。
“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大哥会轻易采信吗?我是故意采用你的说词和爹大吵一架,然后才藉故离家的。”他揉了揉她的发丝。
“大哥,既然你知道,你为何不去纪家解除婚约?”
“我去了,可是纪虹一意孤行,以死威胁也不肯把婚约解除。既然她不愿解除婚约,我又不可能和不爱的女子成亲,我只好远走他乡了。”他说的很无奈,一场出走将他和父亲之间的父子情都冲淡了。
“所以说这全是我的错,倘若我不要说服爹去提亲,爹就不会去了,因为爹最听我的话,所以这都要怪我。”柴茹萱难过地垂下头。
“是纪虹太执着了。茹萱,不怪你,是我处理不当,当年年少轻狂,没有考虑到纪虹的感受,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就因为顾忌到自己对纪虹仍存有歉意,他才在处理这事上总留点余地。
“大哥,你准备怎么做?”柴茹萱看着大哥,注意到他自始至终都未将床上的人儿放开,心里明白为了何茉怜,大哥可能会不念旧情。
“我会和她好好谈,如果她能平心静气跟我谈的话。”望了眼何茉怜仍昏睡不醒的脸庞,他表情变得温柔。
“大哥,我跟你一块去,当年我也有错。”柴茹萱脱口而出。
“也好,也许纪虹会对你比较友善,毕竟你是她十分喜爱的茹妹。”
是吗?她可不敢确定,如果纪姐知道她做的事,大概会一掌要了她的命吧!*********
“是你在找我?”纪虹环胸地睇睨着柯仁良。
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四处打听她的下落,还亲自找上门。他该不会是柴漠然派来的人吧?
“在下柯仁良。姑娘,我就直接坦白来意吧!我知道你和柴漠然有仇,而柴漠然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既然我和你的目标都是柴漠然,那么我们不妨合作看看,也许能更早完成彼此的企图。你意下如何?”柯仁良大咧咧地往椅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