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讨厌她,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跟我现在想追求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他轻松地驳回她的疑问,等着看她还会以什么理由打消他的主意。
“可是你也说她很怕你,你还要追她?”她再接再厉地说。
心里祈祷着:让他赶快改变主意吧!主啊!
“她怕我是以前小时候的事,后来我和她有一段时间处得不错。”
“你和她有几年未见了?”
“六年。我想她如果知道我尚未忘记她,她一定会很感动。”他兀自微笑道。
才怪!她一点都不感动,她只觉得这是一场梦。
他如果当真对她念念不忘,他怎么会达她本人站在他面前,他却丝毫认不出她的长相了?
“你怎么肯定经过这六年的时间,她还记得你?”她继续努力道。
“她一定会记得。”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看得她心底直发毛。
一阵难以置信的沉默,是因为她想到六年前发生的事,也了解他的自信出自于此。
“就算她还记得你,她也不见得会接受你的追求。”心里满是煎熬,她一定得说服他放弃她。
要她这个当事人去教他如何追求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冷的笑话了。
她想摆脱他都嫌来不及,还帮助他追求自己?除非她是脑袋透逗了。
“所以我才找你当我的军师。”三十万请一个军师是看重她,也表示他誓在必得。
迷惑她、教她无法全身而退只是第一步。
“我不行,我恐怕无法胜任。”她重重跌入椅子,太多的冲击令她站不住脚。
她怎会把自己弄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来?
“只是提供一些方法,对你没有什么困难吧?”他温和地指出。
“可是……可是……”她喃喃着,脑中飞快地闪过几道想法,却没有一个方法行得通。
如何教他死心?她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你只需要在旁提供几道方法,就能还我人情,也不必归还那三十万元,你还在考虑什么?”他一副不甚了解地注视着她。
她当然知道这有利于她,换作是其他人有谁会像他一样,砸大笔钱去雇用一个尚不知对他有无助益的军师?
问题是:他不是别人,他正是那不能以常理推算的方磊,而她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恰好是他要追求的正主儿童心璇。
所以她如何能提供方法、帮助他追求她,再冒险被他发现事实真相的可能?
再者她还有最大的隐忧,就是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发现父亲的所作所为。
届时,不知他会有何反应?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情便沉重起来,她又如何安心接受他的追求?
不、不可能,就因为她十分清楚他和她永远不可能会在一起。
“玉涵?”他看出她显得心事重重,心里已有打算。
“我,我做不到,我还是决定把钱还你,你另请高明吧!”她急急站起身,只想逃开这令她昏乱不安的地方。
“我说过,我想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一名能帮我想办法的军师。”
“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我说我做不到了嘛!”她可以直接走开,可是她更加清楚走得了一时,走不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