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抱着偿还的心态,她才会在一旁努力撮合老大和方若绮。
她要老大幸福,也幸好老大及时醒悟,否则真要她和方若绮结婚,她的秘密肯定保不住。
当然她的秘密能保持这么多年没有被发现,除了爷爷全力协助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堂兄弟早就习惯各自为政,只管好自己的事务,自然不会插手管其他人的私事。
因此尽管外面已有少数人得知她的真正性别,她还是会努力做到最完善的防护,因为她不想失去这两位堂兄。
会假装怕女人、畏惧接近女人,其实是怕被发现自己其实是女孩子,才想出来的障眼法。
尽管仕乔老是为这件事取笑她,她也不在意,只要她保住多年来的秘密,她愿意作任何牺牲。
叩!叩!
骆仕垣思绪打转至此,突然教房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她惊坐起,想到她早已将胸前的布条解开,不解这时怎么会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是谁?都这么晚了。」
「仕垣,是我,爷爷,快开门。」骆泄宾在房门外说着。
听见是家中唯一知道她秘密的爷爷,骆仕垣这才松口气,下床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让爷爷进来。
「爷爷,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上床休息?」关上房门,她走回床旁纳闷地问。
「我总要等到大家睡着,才能和我的孙女谈些知心话吧!」骆泄宾坐在房里唯一的皮椅上,看着孙女那张显得太漂亮的脸。
如果不是这孩子故意把自己晒得很黑,一定会吸引许多人惊艳的目光。
「爷爷!我们不是说好在家里不能提起我的性别吗?您又忘了啦!」骆仕垣扁嘴道。
「爷爷没忘,来,仕垣,妳过来。」骆泄宾招手要她走过来。
骆仕垣于是走到爷爷前面,盘腿坐下,等待爷爷说出来意。
「看见今天的婚礼,妳有什么感想?」骆泄宾不拖泥带水,直接提出问题。
「我哪有什么感想,我只是很高兴自己能在旁促成老大和若绮,他们没有白费我的一片苦心。」骆仕垣说得轻松,答得简单。
「就这样?仕垣,妳可不要骗我,妳看见若绮当新娘子的美丽模样,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妳也会当新……」
「不会有这么一天,爷爷,我不会结婚。」骆仕垣打断爷爷的话。她这种身分要怎么结婚?
「仕垣,都这么多年了,妳难道还要这样下去?为什么不恢复女儿身呢?」
「我是男孩子,爷爷,您不要再忘记这一点。」她口气生硬地说。
「妳这孩子明明就是女孩子,为什么不肯去面对?如果妳担心仕勋和仕乔的想法,让爷爷替妳向他们解释。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对妳不谅解。」骆泄宾苦口婆心,盼的就是孙女能早些过正常女孩子的生活。
「爷爷,您答应过我,绝不提起此事,您不可以不守信用。」骆仕垣坚持己见。事情都瞒了这么久,现在绝不能功亏一篑。
她不想老大和仕乔知道她是女人,更不想冒险让他们知道当年大伯父、大伯母和二伯父、二伯母,就是被她这个不祥的煞星克死的。
她无法想象得知事情真相后,老大和仕乔会作何反应,但她万万不想去冒这个险。
就让她当一辈子的男孩子吧!也许这就是她害死亲人该有的惩罚,她甘愿承受。
「仕垣,妳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倔强呢!」骆泄宾实在拿她没法子。
「爷爷,您绝不能不守信用,把这件事说出来,您别忘记我十三岁那年得知自己真正性别时,您答应我要保守秘密,否则您的孙子我出门就被火车撞死,您可是拿我的性命作担保的。」骆仕垣重提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