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眯著眼,打量眼前同他一样年纪的男子,以及他身旁的大男孩,当然还包括了那小不隆咚、宛如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
在这敌友还不明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老实说出他是何人。再者,他的身分也容不得他照实说。
“大哥哥,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武夕娃眨著铜铃般大眼,纳闷地问。
“他一定是不相信我们啦!”齐逸在一旁呱叫。
“为什么?我和大师兄都是好人啊。”她回道。
“喂!我也是好人啊!小师妹,你为什么没有把我也算进去?”齐逸大声抗议。
“你才不是好人咧。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把他带回来吗?”武夕娃努努嘴回道。
“那是因为我怕他是坏人啊。”齐逸为自己辩解。
师父不在,他身为二师兄,当然要特别小心嘛。
“大哥哥不是坏人,你才是坏人。”武夕娃站在床旁,挺身护著这才来不久的年轻男子。
“小师妹,你……太过分了,太伤我的心了。”齐逸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
“呃……二师兄,你……不要伤心,我不把你当坏人就是了,我们大家一起当好人嘛,你说好不好?”武夕娃小小身子很快地就跑到齐逸面前,一面撒娇地拉著他。
“这是你说的哦,我们一起当好人。”齐逸这才放下手,欢天喜地的捉住她的手,眉开眼笑。
一对蠢蛋。
年轻男子见到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咕哝道,但也因此相信了眼前这三名少男少女,的确不是会加害他之人。
“我叫赵少樊,住在京城,是在和家人出游时遇见抢匪才受了伤。”赵少樊略有保留地说。
“那你的亲人呢?”
赵少樊摇摇头。当时兵荒马乱,他只记得自己在中箭后,便教忠心的部属抱上马,一路随著马匹四处逃窜,当他醒来时已在山脚下,为这个被叫大师兄的人所救。
“哇!好可怜。大师兄,你不要再追问他了,先看看他的伤啦。”武夕娃在旁阻止大师兄继续追问。
她虽然小小年纪,也从没受过那么重的伤,但她相信那一定很痛、很痛。
宫藤低头看著赵少樊肩上的伤处,这才吞回所有的疑问,转身去准备止血的药草。
见大师兄有了动作,武夕娃笑得可开心了。她趴在床畔,仰起小脸蛋,十分得意地说:
“大哥哥,你别看大师兄老是面无表情,他其实是个好人,他心肠很好,也最乐于助人──”
“别再说了,夕娃,我快要吐了。”齐逸是最先听不下去的人。
“我又没有说错!大师兄他本来就是──”
“你们都给我出去,让少樊好好休息。”宫藤端著药草,没好气地看著正对峙的两人。
朝齐逸吐吐舌头,武夕娃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出木屋,齐逸则随后追上去。
望著两人充满活力的模样,赵少樊不由得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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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休息与静养,赵少樊的伤势已大有好转。他相信只要再休养个一、两日,他便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他最熟悉的地方,并揪出那躲在暗处射伤他的背后主使人。
“大哥哥,原来你躲在这儿,我一直一直在找你。”武夕娃一路小跑步地跑过来,小小可爱的脸蛋也因此布满了细汗。
望著眼前如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赵少樊在心里一叹。自己若是离开这儿回到京城,肯定会很想念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的天真、她的可爱,是他那众多姊妹所比不上的;还有,她活力充沛的模样,像是有感染力般,令他在这段静养期间备觉轻松自在,而这是他睽违已久的感受。
虽然他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年轻小伙子,但他的身分以及肩上所扛的责任,毕竟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是以他从小就被训练著,长大后必然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能捍卫国土的英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