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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眨巴着一双眼睛看他。
接着自己拿过衣服,走到衣柜前挑了起来,自己选了一条橙红色的吊带睡裙,把他随便找的那件扔到一边了。
顾明野看着她防备地进浴室,还把门锁上,双手环胸地瞥了眼嵌琉璃的白框浴室门,啧了声,“这小白猪到底喝没喝醉啊。”
他腰上就围了件浴巾,反正白黎的房间里有饮水机,他不用出去,给她调了杯五十度左右的温水,等着她出来。
结果等了老半天,顾明野看了眼时间,着急了,这欲擒故纵也不是这么玩法,敲了敲玻璃门,说:“白黎,快点。”
“催什么催,我在孵小鸡呢。”
顾明野都想把门破了,忍着脾气说:“小鸡在外边,你快出来敷,不然他就要死了。”
白黎这才掀开门,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上,刮着那根细吊带裙,铃铛轻响,直接撞进顾明野的心头。
就在白黎问小鸡呢,下一秒后脖颈就被一道大掌拢住,仰头被热烈地堵住了唇。
等了一晚上,她要工作,要社交,要喝酒,还要发脾气,此间顾明野汹涌得几乎要咬住她的嘴唇,甜的,饱满的,似夜间滴露的花瓣,含上一口芳香四溢。
顾明野抱着她腰把人压在怀里,如压下梨花的飓风,拗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白黎被亲得风云搅月,呜呜呜地颤着声带,那铃铛也跟着响,钻进顾明野的耳膜,嗫咬一般的痒,他气息紊乱地松开她,压声道:“以后能不能早点回家,嗯?”
白黎被吻得抽了魂儿,双腿发软,全赖他手臂收得紧,眼眶里都是水,说:“结婚就要早点回家了吗?那我不想结婚了。”
顾明野沉了沉气,解释道:“结婚了不是要早点回家,是要早点见老公,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我们每天都有正事要办,你得有这个意识,你是有老公的人。”
白黎指尖方才刮过他胸膛,现出的痕迹此刻随着他呼吸起伏,她说:“那我想喝酒,你都不给我喝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顾明野发现她喝醉了更不好收拾了,于是抱她坐到床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递到她面前,“白酒,喝吧。”
白黎扭头:“我要喝啤酒。”
顾明野说:“这比啤酒好喝,有营养,喝了就能睡饱饱,乖。”
白黎抿着唇,顾明野说:“那我喝了喂你。”
她就钻被窝了,闹腾道:“我就要喝啤酒啊,你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还怎么放心跟你结婚啊,我都没说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别人家的老公半夜都会出门买烤鸡呢,呜呜呜,我还是叫外卖吧。”
顾明野见她要从床上翻下去,气得太阳穴青筋暴起,浑身血液贲张,“叫什么外卖,让别人老公来给你送是不是!”
顾明野挡着她的路,白黎坐着,面前是他紧实的腰腹,人鱼线因为愤怒的情绪而翻涌,像大海吹起的浪潮,白黎推了推,推不动。
女人跟男人天生力量悬殊。
她于是去钻空子,忽然“咦”了声,像发现了什么,去掀白毛巾,说:“老公,你藏了瓶啤酒吗!”
“黎黎……你……”
顾明野抓着她胳膊的双手倏忽收紧,手背青筋凸起,是刚才被她气起的火,如今又被添了把柴,火舌舔上,猝然茂盛。
“黎黎,这不是啤酒……”
白黎口渴得厉害,捧着啤酒瓶就送到嘴边,像喝饮料一样吸了起来,顾明野哄了一晚上的小孩,如今竟听话地嘬着想要的东西。
顾明野肺腔里的热气胀得厉害,肺泡膨大,他大掌揉进她的发根,“叮当叮当”,铃铛被撞响了。
一晚上被她燎气的火皆变成了另一道火焰,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