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没有任何掩饰、更没有进行航线批准的情况下在冬木市的上空派遣了十架飞机……
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当作空袭、然后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舟涧玟曾经好歹也是在“现代社会”中生活过的、拥有「常识」的普通人;虽然在干架的时候喜欢配合战术和敌人正面肛,但绝对不会在日常生活中做出任何无谋又没常识的行为。
在听到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得到精准的地图情报,舟涧玟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什么情况么?”
舟涧玟这么一问,原本还处在严谨认真乃至严肃状态中的俾斯麦也陷入了沉默。
看着对方那和果毅的性格截然不同的踌躇模样,舟涧玟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如果是别人的话倒也罢了,但是舟涧玟并不觉得俾斯麦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乃至这样的状态。
难不成在她去旧都的这段时间里真的发生了什么?是阵地出了问题还是指挥所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通过联系维内托来告知她呢?
各种各样的猜测顿时就浮现在了舟涧玟的脑内,让她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好了;而一直站在舟涧玟身边的维内托也忍不住将询问性的目光投向了行事一直都是以果断著称的同僚。
俾斯麦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反常?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
大约是舟涧玟和维内托的目光太过灼热,甚至带着隐隐的焦急,以不符合她一贯的性格的状态保持着沉默的俾斯麦也终于忍不住了。
“是这样的,长官,”俾斯麦顶着两人的视线,而后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由于先前受到了震荡的缘故,指挥所内其实有不少地方需要打扫。”
舟涧玟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记得这件事我是交给企业负责处理的,怎么了?”
俾斯麦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一次她沉默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约是在过了十几秒左右的时间后,俾斯麦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戒指。
俾斯麦拿出来的那枚戒指的款式舟涧玟眼熟得很,也正是因为眼熟,所以才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般地瞪大了双眼。
“……这是!”
那枚静静地躺在俾斯麦戴着红色手套上的掌心内的戒指,并不是在她们里有着特殊意义的誓约之戒,自然也不可能是——毕竟按照那个世界的习俗,誓约之戒只能是由指挥官送给舰娘的,而且一旦戴上直到舰娘彻底的死去都不会被摘下。
所以这枚戒指既不是俾斯麦要送给舟涧玟的,更不可能是其他舰娘留下的。
俾斯麦拿出来的是一枚镶嵌着椭圆形的宝石、外有一对银色翅膀的指环。舟涧玟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同样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能够拥有这枚特殊指环的人只有一个——
“这是白兰的指环……”
舟涧玟猛地站了起来,她并不认为白兰会取下这枚指环——毕竟这枚大空的玛雷指环对于白兰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这一点哪怕白兰从未直接向她提起过舟涧玟也能感觉得到。
现在白兰失踪了,却留下了这枚玛雷指环,难道说他……
舟涧玟从俾斯麦手中取下了那枚指环,就连她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其实正在颤抖,而目睹到了这一画面的维内托和俾斯麦却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更没有去戳穿。
然而就在舟涧玟将那枚玛雷指环握在了掌心中的时候,一道令人险些就要以为是错觉的残影却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呜呜呜亲爱的涧玟你终于找到我了……”
那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的白兰,皱着一张令涧玟觉得无比熟悉的包子脸,正哭丧着脸地看着她。藤紫色的双眼看着泪汪汪的,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就连他脸上的倒王冠印记看着似乎也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