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哲的神情异常凝重、继续说道,“不过、那七星海域天海楼的求援还是比较少有的,我入门至今已经有数百年光景、这也只是我知道的第二次而已,毕竟、请求支援就意味着要动用天海楼的巨量资源。”
“无论是对人力还是物力、都将是笔不小的开销,不到万不得已的境地、他们轻易不会寻求虚怀宗的帮忙,由此就可想而知、这次的情况将有多么的凶险,毫无疑问、天海楼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说到这里、韩宗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现在、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想必此刻也能深刻理解、掌门为何会对此事如此重视了,无论如何、我们虚怀宗绝不能任由那天海楼的镇海城崩溃失守,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掌门袁焕之任由众人畅所欲言、他并未急于推进下一步计划,深知自己刚才所提出的组建援军言论令人震惊、定然会在众人之间激起层层的波澜。
因此、袁焕之给足了众人时间,让大家得以消化这一信息、让那份突如其来的震撼与疑惑在众人心中慢慢沉淀。
待现场的声音渐渐平息、议论声转为低语,袁焕之这才缓缓开口、开始跟众人讲述起了虚怀宗与天海楼之间那悠久而深厚的渊源,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将那段过往的历史岁月缓缓铺展在众人眼前。
袁焕之所叙述的内容、与韩宗哲之前所言并无二致,但他的话语中却多了几分深情与厚谊、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那段历史长河中。
袁焕之之所以如此耐心的向众人讲述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是要让在场所有人都能意识到眼下情况的严重性,他自然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众人理解到此次支援行动的重要性。
“在你们之前,宗门其实已经派遣了数名元婴期长老,他们带着宗门最深的期许与重托、毅然决然的前往了七星海域去支援天海楼。”
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期盼每个人都能更加坚定的支持这次行动,袁焕之表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沉声继续说道,
“然而、天海楼的高阶战力损耗实在太过严重,即便是我们元婴期长老的加入、也难以迅扭转整体战局,若非万不得已、宗门也不愿让你们这些年轻俊杰去面对如此凶险的考验。”
袁焕之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但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如今的天海楼之危、已经是刻不容缓,因此、才决定让你们作为先头部队先行前往七星海域,为天海楼争取一线生机、同时也是为后续的支援争取时间。”
“宗门已经紧急召回那些外出执行任务的结丹期同门、无需多久便会立即前往七星海域支援你等,这场战斗不仅关乎天海楼的存亡、更关乎到虚怀宗今后的展,因此、我恳请诸位应召前往。”
尽管袁焕之的话语中充满了卑微、动情的诉说也近乎于恳求,然而、下方修士所给出的反应却并不如他所期望的那般热烈,众人基本上都是眉头紧锁且沉默着、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权衡与挣扎。
众人都能够理解宗门的苦衷、与当下面临的紧迫局势,但毕竟、目前的状况还未到山穷水尽毫无退路的境地。
他们深知、这是场关乎生死存亡的任务,即便是宗门的命令、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毫无顾虑的奉献出自己的性命,尽管宗门可以强硬要求修士们前去支援、但他们心中也难免会生出几分不甘。
任凭袁焕之的言辞说得如何恳切、如何将大义与道德抬上新高度,但这般空口白牙、就想让众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任务,很显然、这远远是不够的。
他们就算表面上遵从宗门的安排而行动、届时也完全可以选择出工不出力,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生存机会,这样既达不到支援的真正目的、反而会让他们对宗门心生出怨念。
更有甚者、心中已经在暗自盘算着更为自私的念头,若被强迫去那所谓的支援、他们也不是不能脱离宗门,毕竟这修仙世界天空海阔、这些高阶修士又岂会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对于只想着安稳修仙的廖斌来说、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抵触情绪,之前他可是连危险系数极低的七宗大会都想推辞、更何况是这种可能危及性命的差事。
袁焕之深知此行的危险性、也明白众人的顾虑所在,他静静的观察着众人反应、自然是洞若观火,不消片刻功夫、袁焕之已经从众人的神情中读出他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