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假包换!”妖月挺起了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虽然出了一点点小问题,但我还是你认识的我!你最喜欢的师尊!”
“师尊……”
荆月沁想要下马,但却一时脱力,整个人从马上跌下,被妖月一把抱在了怀中。
“真是个冒失的孩子。”荆邀月搂住自己那愚笨的徒弟,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抱歉,师尊回来晚了。”
“让你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彻底击破了荆月沁的心理防线。
委屈吗?
数百年的孤独,一次又一次的噩耗。
怎么不委屈?
“师尊!!!”
荆月沁紧紧抱住妖月,像是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啊啊啊!!!”
没有言语,就这么哭嚎。
这一夜,落月峰最爱哭最胆小最害怕寂寞的女人把这几百年来积攒的所有泪水都流了出来。
她已经不用再假装坚强了。
她可以哭了。
可以放下伪装了。
任以道坐在马上,隔绝了此地与外界的所有感知,静静地注视着在哭嚎后抽噎着倾诉的师徒。
“呼……你终于能解脱了。”
被捡来的白狐抬起头,望向天空上那亘古不变的月,在心底低语。
“姐姐。”
……
不知过了多久,荆月沁缩在妖月的怀中沉沉睡去,而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有孤独和忧愁,而是满满的安心。
妖月怜爱地低垂着眼眸,手掌轻轻拍着弟子的后背。
任以道从马背跃下,轻手轻脚地坐到两人身边。
“谢谢。”
“不客气。”
在说完这些后,合谋了这么一场重逢的两人没再开口,就这么沉默地并肩坐着。
直到,任以道想起什么,冷不丁问道:“说起来,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
任以道严肃地转过头,紧紧盯着妖月,沉声道:
“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你应该……不是我妈吧?”
“……啊?”
妖月:???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