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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直面接触这些从前只能在传闻中听过、据说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少年,的确有几分名不虚传的惊艳。比如忍足侑士,除开那张跟她记忆里某个人的面孔重合而让人有些不愿正视的脸以外,为人的风度也算得上一个绅士。说他风流花心什么的,这段日子的相处觉得他待人都很有礼貌。
大概是情况不同,跟目标不同吧。她这样想。
面前这个正用不耐烦的目光询问跟鄙视着她,有话快说不要用这么不华丽的目光盯着本大爷看的迹部景吾,也算得上是金字塔顶尖的顶尖的顶尖的人。
她被跟他的目光接触了一下,托着腮扮嫩的手微微一动,不知怎么,就问出了一个问完以后悔得想把心掏出来跪在地上认错的问题:“呐,迹部君变这么小了,那女朋友怎么办?”
“……”
“啊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亲亲怎么办——”
“……”
“——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们结婚以后怎么办!”
“……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不华丽的东西!!快给本大爷吐出来!!”
“……”
好像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_(:3)∠)_嘛,她其实真的只是很好奇……变这么小的迹部大爷要怎么用才好而已……
5做梦了
晚上吃过饭以后,接到母亲从海外打来的长途。
母亲在那头絮絮地叮嘱一个人住要小心,有什么事跟神奈川的舅舅商量,或者去东京找阿姨。没多久要开学了暑假作业写好了么,钱够不够需不需要再打过去。还有半个月是她的生日,这次可能又没有办法赶回去,礼物会寄过去,其他的再过段时间回去看她有没有问题。
加奈子手指绕着地毯上的绒毛玩,一字一句地应下了,笑眯眯地问候了他们的身体情况,挂上电话以后沉默了一刻,莫名地呼出一口气。她抬起头来,就看见沙发上那个小小的迹部景吾坐在比他身体大好几倍的书前阅读。
他神色平静,连半个眼风都没有给她。她握着手机呆坐在那里,也许久没有动。
很久没有见到父母了,这么一个电话让她有些惆怅。加奈子不是个爱哭的人,性格也大大咧咧的。从小都被父母放在远离他们的地方长大,她在某些方面很懒,但实在说不上是个依赖别人的人。
尽管心情有些微妙想跟人树洞一下,面前的迹部大爷也不会是个好的会安慰人的对象。沉寂了一会儿,很快忘了之前的纠结,加奈子想起之前寄来的包裹因为来回发生了好多事情一直没拆,她爬起来到鞋柜那边把那个大大的盒子拿了过来。
包裹外面没写寄信人,来自东京。拆开以后,里面也只有一本厚重的相册没有附言。打开看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是合照,很多人在上面笑容灿烂。
唯一没有笑容的是正中偏右的地方——那个人的脸被划死了,一点儿看不出他的轮廓。
她神色惘然地抚摸着那一处,指腹经过那里时,感觉到那些笔迹凹下去很用力,像是这么久以来,对方仍旧保持着那样激烈的心情,一直未曾平息。
有些痕迹即使时光流去,即使自己已经离开那里将近两年了,即使明明对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也还是不能抚平曾经的怨恨么。
“啊恩,几点了?本大爷要洗澡了。”
“九点半!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