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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那个女人傲娇了!
……接下来怎么办呢?
迹部大爷小眉毛皱起了,有几分无措跟茫然,他从没有过给傲娇动物顺毛的经历。
顿了顿,不习惯思考这些东西弄得人很烦,索性径直往那边迈步走去。不信到她面前了她还要傲娇。心内还有一点儿漫不经心。小姑娘什么的真是麻烦,随便几句话就会生气,哪里像忍足他们,皮糙肉厚从不怕虐。
对方一直没动,他也没在意,直到走到对方跟前了才注意到——她的脸垂着在那里,两颊酡红,嘴唇尤其显眼,略略透出暗沉颜色,双目也紧闭着。这情境,可不是简单一句傲娇可以概括的。
再没有饲养经验也见过生病的人。错愕过后,迹部景吾纵身跃上沙发,只是触了触对方滚烫的手,就明白她不是装着在傲娇,她的确发烧了。
再好的脾气也不免忍不住了。迹部景吾在心底飚了句不甚华丽的吐槽。
这家伙是笨蛋么?刚刚吹了那么久的风还敢关窗以后调低空调继续等发烧!
他现在的体型不说给她弄点儿毛巾什么的敷着,根本连让她躺下都很困难。每当这时一贯骄傲从不服软的迹部景吾就尤其暴躁,这种体型这段历史这样受制于人根本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他的屈辱他的黑历史。他紧抿着嘴一句话不想说,对于早川加奈子蠢毙了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行为非常暴躁,关掉空调就拨电话给忍足。
这种难忍的情绪在听见电话对面传来已关机的那刻爆发至高↑潮。
一再受挫的迹部景吾难得想爆粗口。
沙发上的早川加奈子不明白他的纠结,难耐高温地扭了扭身子,干燥地舔了舔嘴唇,歪靠着扶手再没了动作。
他冷眼旁观了一刻,到底从沙发上跳下来,去她的房里。好容易拽下来床上的毛毯,拖着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重了太多的被子,一步一步往前迈。送抵客厅给对方盖上以后额上都沁了汗。
迹部景吾没有照顾人的习惯,他推了推对方,完全叫不醒,据说发烧的人要裹紧被子出汗还要多喝水吃药是么?勉力上下跳着给毛毯塞进身体跟沙发间的缝隙,实在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身体时,除了懊恼之外并不是十分难忍受。拭去脸上的汗时,他觉得越发有些热了。
不知道这家伙平时在哪里放医药箱,连医药箱都学不会常备一个,这个家伙还能更不华丽一点儿么?!
忙里忙外爬上爬下的小不点大爷非常不高兴。虽然这点儿运动不至于挑战了他的体力,但他还是不爽。
他什么时候就沦落到照顾这么一个不华丽的女人的地步了?
小不点大爷还从未为什么不相干的人开过这样的特例。
他冷嘲了一声,从杂物间里出来,更加不高兴了。
对方昏睡着还有精力把他折腾半天的毯子挣开,迹部景吾又跳上去给她包好,顿觉自己竟然还有为这样一个人忙前忙后开先例的情况,。他绷着脸,又不能放下对方不管,前后都找遍了,连对他而言特别高的地方都试图检查了都没找到药,只好去对方卧室里碰碰运气。
总算她对自己的房间还不是很苛待,迹部景吾冷着张也不知道是热还是怎么越发烫起来的脸,刻意无视掉那些不华丽的东西,依次推开床头柜的抽屉,跳到里面翻找。
小女生的屋子里有种淡淡味道,不知是香水还是什么,跳进抽屉时感觉尤其明显。香香软软的,说起来……这味道还有些熟悉。似乎凑近了她就能闻到。
小不点大爷莫名有一刻失神。回过神来以后更加不爽了。身旁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太大了,他气呼呼地从第一个抽屉爬出来,又跳到第二层去。比起第一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二层里只是一些日记本小杂物之类的,他没太注意那些,从抽屉内部翻身滚出来,嗅嗅自己身上胡乱染上的香味,几乎想发飙,一个没注意,裤脚还被什么东西勾出了,走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