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门外的沈雨棠终于等到病房的门打开,见爸爸一脸喜色的从里面走出来,没跟她说什么话,只是朝她招招手就立刻离去。即使沈雨棠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但她也能料到,荣轲肯定又给了什么宝贝他。
进了病房,沈雨棠坐在病床边上漫不经心的问:“你又给了什么东西爸爸。”
蓦然,荣轲怀疑的眯眼看她,刚才他都已经和岳父约法三章,这件事绝不告诉沈雨棠。或者是岳父没说,她自己猜的?淡扫了她一眼,荣轲亦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件字画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我只是好奇,才问问。”沈雨棠替他掖了掖被角:“你今天说了很多话了,休息一下吧。”
倏地,荣轲一手压上沈雨棠的后脖颈,俩人瞬间眼对眼,鼻对鼻。在她唇上XiYun了一口,他道:“老婆,你是不是该尽尽老婆的义务,慰问下受伤的丈夫。”
沈雨棠也颇为镇定,淡淡一笑:“我也想啊,可医生说过,你要忌的东西多了去了,为了你下半辈子也活泼乱跳的,我也只好忍痛离开了。”就是说完后的瞬间,沈雨棠拉下他的手臂,迅速闪身,待荣轲回神时她已经站在门外了。拉着门把,沈雨棠笑颜如花:“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张罗晚饭。”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对此,荣轲全然没有生气,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远不是看到的那样,她看起来温柔甚至懦弱,可骨子里还是匹野马,假以时日,他一定会驯服这匹野马,让她服服帖帖。
在医院住了三天,荣轲就待不住了,一是整体躺在床上确实很无聊,二是医院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实在是太令人的难以下咽了,在他的坚持下,他还是出院了。回到家后,沈雨棠忙着整理这几天的衣物,荣轲则因想起那手串,径直往大哥的院子走去。
荣少德住的地方很清雅,荣轲也来过多次,无暇观赏四处的盆景花卉,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客厅。水清清正坐在客厅翻阅书籍,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去,见荣轲站在她跟前时,她立马丢下书籍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有事吗?”
荣轲眼神阴冷的看着她:“没事就不能找大嫂聊聊天吗?”
水清清脸上漾起一丝苦涩:“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单独说过话了,你这些年也从来没找过我,现在突然来,不是找我聊天那么简单吧。”
“大嫂你很聪明,但你可别把聪明用错地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荣轲一个箭步上前,脸色更加阴寒骇人,他单手捏住水清清的下颚:“聪明如你,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在我面前不用装傻,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雨棠这次没出事,算你幸运,我看着大哥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但若还有下一次,你就别想再站着跟我说话了。”
荣轲放开水清清后,她犹如雨中的风筝,摇摇欲坠的落下。看着荣轲绝然离去的背影,水清清的眼神变得绝望,口中喃喃道:我负了你吗?我负了你吗?我负了你吗……
在一声声自问当中,她得出了答案,冷笑着,她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过:没有,荣轲,我没有负过你,因为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的恼火,你的愤怒,全都只是不甘于玩具被抢走。
荣轲离开荣少德的院子后,直奔荣母的住处。刚进门,荣母便热络的搭着他,拉着他一起坐下:“算你没忘了我,还知道要来看看我。”
“妈,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不似方才的冷漠,荣轲脸上早已挂上了嬉笑:“妈,我想和雨棠搬出去。”
刹那间,荣母脸上的笑僵了,她眉头一皱,问:“我还以为你专程来看我,高兴了半天,合着你是要来告诉我你想搬出去。为什么?”
接着,荣轲把水清清的作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荣母,急得荣母紧紧抓着荣轲没受伤的那只手:“那毒药你没吸多少吧。”
“岳父发现的及时,我和雨棠都没事。”
松了口气,荣母不住的点点头,似自言自语道:“这个媳妇娶的不委屈,换做是别人家的姑娘,哪能一眼看出那手串有问题。”经过这件事一敲,荣母也松了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强求你们住在家里,你和雨棠搬出去吧,房子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