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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了:“你的解说真有个性。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比你吹奏的曲子还迷人。”
柳长歌深吸口气,勉强压制了体内流窜的怒焰。可是,她不会那么沉不住气。这个洛梵音明显是在挑衅她!
百里晴迁握紧了长歌的手,轻声说:“别理她。”
司马云海一直观察着三人的举动,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并笑看着洛梵音,“早就听闻梵音姑娘在江湖上的名声,今日一见,倒是让在下颇为感慨。”
“司马庄主为何感慨?”梵音挑眉问。
“当然是相见恨晚了!”司马云海抚手一笑,笑的春光灿烂,“因为我真的很欣赏自大狂妄且不要脸的女人,这种女人啊最难缠了,就像牛皮糖一样想甩也甩不掉。你说是不是呢,梵音姑娘。我真的很欣赏你啊!”
洛梵音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想狠狠的回击,可是,公孙棋已经回来了。
风默然将一本崭新抄录的棋谱交到百里晴迁的手上,并对她露出诚挚的微笑,“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比试一场了,我认为输的很值。能够与神医百里晴迁对弈,是我的荣幸。这本是我多年来研究象棋的心得,你随便看看就好。”
百里晴迁收下棋谱,淡然一笑说:“风公子不但帮了我的忙,更让我感悟到了棋术界的精妙之处。我会珍惜你的硕果,你要相信,你的棋谱会流芳百世。”
风默然吃惊的愣住了,他的棋谱会流芳百世?百里晴迁何出此言?
公孙棋轻咳一声,“还不谢过百里姑娘与柳姑娘。”
风默然看了柳长歌一眼,虽不知老师此言何意。但,他仍旧遵从师命,向二人施了一礼,“多谢二位姑娘。”
“棋逢对手,以音会棋。“天下”之局该怎样谱写,那是日后的事情。”梵音走了过来,对百里晴迁发出邀请:“此时此刻,一品楼中已经备好了酒宴,只等百里姑娘赏光做客。当然,还有司马庄主,以及,柳姑娘。”
“多谢美意,不过我们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不等百里晴迁开口,柳长歌率先拒绝了梵音的“好意”。
谁知道洛梵音打什么主意,从到丰州城,在到第一棋庄,他们已经耽误好几天了。必须要马上离开丰州,西行。
梵音盯着百里晴迁,她始终都是淡淡的,纵然心中不悦,却不会当众表露。百里晴迁,你真特别。特别的让我,舍不得你了。
百里晴迁默许了长歌的行为,平淡地看着公孙棋,“公孙先生没有话要说吗?”
公孙棋微笑着摇头:“如果你觉得我请你喝酒是有什么目的,那你就错了。我只是知道你想喝这种酒,便请你喝上一顿。如此而已。”
“那就多谢公孙先生的酒了,味道好极。告辞了。”百里晴迁牵着长歌的手,及司马云海,告辞离开。
既然公孙棋不想说,她也不必去探究了。可能公孙棋认为,以她此刻的状态,根本不能完成他所求的那件事。那好,等西域之约完结之后,她再回来。
丞相府最近格外清净,自从破掉春风酒楼一案后,为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安逸之作为一品丞相,又是破获案件的主力,自然受到了皇帝的封赏。他心知肚明此案应全部归功于百里晴迁,便谢绝了皇帝的奖赏,现清闲于府中。
绿荫下的摇椅中,男子怡然自得的品茶,偶尔将手中的柳条伸向鸟笼子,逗一逗鸟儿。他爱的,是此时这份闲情雅致,悠然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