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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件事是弗瑾月让他办的,弗元清这老匹夫居然把火气撒在他身上,简直是岂有此理!但他却没那么冲动,只在心中腹诽一下罢了。弗瑾月就笃定事情败露后,南疆王会大发雷霆,总要有人来承担,不是吗。
旷远皮笑肉不笑,眼中邪光微敛,对弗元清拱手道:“冕下不要动气,旷远自知有错,遂甘愿,接受冕下的处罚。”
弗元清微笑地看着弗瑾月:“我把他交给你处理,三天时间,摆平此事。”
就知道父王一定不舍得责备她,弗瑾月当即领命:“招婿这件事,旷远虽有失分寸,但实则,却是儿臣属意。父王请放心,儿臣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既不会让王室丢脸,又会助您达成所愿。”
达成所愿……弗元清冷漠的眼里,终于多了些别的内容。
不管司马云海怎么规劝她,她依旧坚持吹风。不但吹风,还跑到外面来吹。因为她喜欢贴近大自然,感受自然的美好……
她慵懒地倚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素衣迎风飘荡,乌发纷飞。她将额前的白发编入发髻,将满头青丝松散地拢起,坠在脑后。风飘然,一抹浅蓝浮现眸底。
司马云海轻飘飘的落地,四处环顾。墨眸一敛诧异,晴迁明明飞来这个方向,怎么一晃不见了?
百里晴迁抿唇浅笑,折下一根柳条,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司马云海觉得后颈发痒,回头却什么也没有。一丝笑意划过眼底,他端着鸡汤笑着说:“你以为你在上面调皮,我就不知道了吗。”
她收回柳条,撇嘴道:“一点意思也没有。”
司马云海哭笑不得地仰望她,轻嗔道:“你可是重伤之体,这晚霞渐散,眼看冷夜来临,随我回去喝汤。”
“不用你提醒。”掠过霞光,眸底一片暖色,百里晴迁淡然一笑:“今晚我就睡这了,把汤留下,你可以走了。”
司马云海还未开口,一道浅灰的光线划破天际。感觉一阵柔风吹过脸颊,向上去了。掌上汤盅,却已不见。
这抹素雅的清香,让她如梦恍然,却被抱个满怀。耳畔响起凤舞子的柔声细语:“好香的鸡汤啊,快趁热喝了。”?
☆、第16章
?整个凌峰堡后山,在斜阳的照耀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响。燕绍脸色惊变,立刻冲了进去。
而冰洞里的情景,却是如此的诡异。
柳长歌纹丝不动地坐在冰床上,微张着嘴神色诧异地盯着前方,两个双目如虎般对峙的中年男子。都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还像个少年一般轻狂无拘?说动手就动手,无视她的存在吗?
柳长歌清冷地笑了一声:“你们两个,竟然在本座面前大打出手。到底是私仇未了,还是想在我这个盟主面前逞威风啊?”
楚凌峰歉意地对长歌说:“盟主见谅,这是我与田罚之间的恩怨。请您回避吧。”
“回避?说的好听!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田罚怒喝一声,身姿如柳般摇晃微闪,竟是冲着柳长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