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弗元清那个老匹夫!弗元清,你胆敢伤害晴迁,我不会放过你!
百里晴迁将与弗瑾月的赌约告诉了凤舞子,叹道:“一切都过去了,毒已经被我逼出来了。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女儿的医术她是信得过的,但为何,晴迁的身体会变得这么弱?凤舞子还想继续为晴迁把脉,看看她到底情况如何。晴迁却笑着收回手,“母亲不要担心,我没事。”
柳长歌看了晴迁一眼,忽然想到燕绍和陈明哲。当晚漆黑一片,燕绍对旷远出刀的一瞬间,被旷远的笛声所伤。陈明哲下落不明,令她担忧!
而当晚唯一在场的,只有凤舞子。凤舞子的确知道详情,于是说:“他们两个在旷远的手上,不过暂时,没有性命危险。我猜想他应该是想利用这两个人,来威胁你们。”
百里晴迁忽然笑了,笑的那么淡,平淡之中却又透着不屑。“好啊,既然如此,我不亲自去一趟,岂不是让他们白费心机。长歌,你就先留在这。”
这次长歌没有拒绝,而是痛快的答应,并嘱咐:“一切小心。”
直到晴迁消失在视线,柳长歌才急忙问凤舞子:“晴迁到底怎么了?”
凤舞子神色凝重,她也在望着晴迁消失的方向。忽然垂下落寞的眼帘,“你没有发现吗,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喝酒。”
柳长歌心跳一顿,晴迁……
是不是她非要选在西王陵这里?砰地一声!旷远的身躯就像风筝一样,狠狠地撞在仓涟若的墓碑上。烟尘散尽,他捂着胸口宛如厉鬼般的瞪着那个女子。那个从始至终,都优雅的无可挑剔的女人!“你这个疯子!”
百里晴迁确实很疯,她疯的时候,任何人也挡不住。旷远是什么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对于一个十恶不赦干尽坏事的人,她需要用清醒的思维来面对吗?可笑啊!
可是她没有酒,她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她甚至已经忘记了酒的滋味。她用淡然的目光注视着脸色铁青的旷远,问:“燕绍和陈明哲,被你藏到哪去了?”
此时已夕阳西下,她找遍了将军府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燕绍和陈明哲的踪迹。于是,她只能来问旷远本人。
旷远很意外,意外至极!他上下扫视百里晴迁,眼中的不可置信愈发明显。她不是中毒了吗?弗瑾月研制的毒,天下无双。就算百里晴迁是神医,若要逼毒,也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可此刻的百里晴迁,非但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功力大增。这是怎么回事?
她功力的确增长了,因为来找旷远之前,她吃了一味药。这药是她自己研制的,能够在两个时辰内,增长一倍的功力。如此一来,旷远也不是她的对手。既然答应了长歌,她又怎能食言呢!只是……
旷远咳嗽了两声,竟然咳出了血。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脖子一痛。他整个人,已经被百里晴迁提起,她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掐住他的咽喉!
他死瞪着她,说不出半句话。百里晴迁却笑的平淡无奇:“如果不面对生死,你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的东西。”
旷远的脸孔已经憋成了青紫色,额头青筋暴跳,容颜十分骇人!一个字眼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修……”
当这个字的音落下后,旷远的身躯瘫软倒地,感觉脖颈阴风阵阵,被掐的地方痛如钻心。百里晴迁已经消失了。为何?为何她的功力会突飞猛进?难道她用了什么奇异的法门?
百里晴迁那么聪明,从旷远说出的第一个字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燕绍和陈明哲,在修罗山!
她的身躯就像一只轻燕,在如此险峻的高峰上自由穿梭。云在她周身缠绕,夕阳窥视着她的容颜。她就像一道光,仿堕云层,却在仙雾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