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的这些绿色的雾,就是一种毒气。她恍然清醒,大叫一声:“云海!”
“我在这!”一声空洞的回音幽幽传来。
百里晴迁点燃火折,用掌气驱散毒雾,终于看清四周的景象。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山洞最深处。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仿佛双脚不听使唤,自动走进来的!
这个想法很可怕,百里晴迁却出奇的镇定。自从戒酒之后,她发现身体出现了异常。比如聆听千里的耳力,似乎不太灵通了。而目视八方的眼力,也出现了模糊的征兆。
云海一直明白她为何戒酒,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酒的本身,也是一种毒。
纵然医术高超,最终无法对抗日积月累的毒素侵蚀。一开始,她是能够用内力去化解,可她不想。在父母离开的时候,她万念俱灰。她不屑于自杀,也不会做些疯狂的举动,只是终日饮酒。让身心,都长眠在酒里。
百里晴迁感觉心脏跳动的很快,比以往跳动的速率要快上许多。在开启眼前这道门的时候,她和司马云海都做好了准备。如果弗瑾月在这里,她一定会用最毒的毒蛊来对付他们。但事实,却令他们意外!
司马云海震惊地望着前方,漆黑的眼球里全是一排排的兵俑!这股浓重而又刺鼻的药味,差点把他熏晕!
南疆王弗元清到底要做什么?百里晴迁也想知道这一点,那些看起来站的很笔直却像是睡着了的兵俑们,数量上千。这间诺大的密室,四周铜墙铁壁,勾勒着繁琐而奇怪的条纹。那些兵俑的身上,穿着相同的墨绿布衣,露出发达的四肢。那肌肉就像人的肌肉般,勃发而又坚韧。
司马云海惊叹非常,跳入兵俑之中,用折扇敲打一下兵俑的身体。好坚硬的身体,他们应该只是俑而已,却做得异常逼真!谁的手笔?不可能是弗瑾月。
司马云海正思考着,却听百里晴迁惊呼一声:“快闪开!”
司马云海想也不想就腾空一跃,而他方才所站的位置,忽然多了个兵俑。
他旋转身姿撤回晴迁身边,吃惊地望着那个兵俑缓缓地睁开眼。那双眼里,闪烁着幽幽绿光。很诡异的绿色,似乎可以迷惑心神的一种感觉。
他的骨头都酥了,却无法不盯着那双眼,摄魂夺魄的气息朝他们无情的袭来。百里晴迁也有这种感觉,就是当那绿油油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天灵有些发痒,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百里晴迁冷漠着一张脸,一掌拍在司马云海的肩上。司马云海恍然清醒,只觉震惊斐然,再也不敢看那兵俑的眼睛。
可就在这一刹那,所有的兵俑都睁开了眼,顷刻间,光华绽放!
他们的头开始扭动,然后是四肢。起初如机械般僵硬至极,但慢慢的,他们的手脚动的越来越顺畅,绿油油的光芒射在墙壁上,反射着那些怪异的条纹极为诡异。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那绿色是唯一支配灵魂的号令。而那两个陌生的气息,却是擅闯进来的敌人。药味扑面而来,百里晴迁和司马云海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兵俑全部睁眼的一瞬间,百里晴迁便拉着司马云海退出了山洞。这里太诡异了,真想不到南疆王养了这么多药俑!
“药俑?你是说,他们是用毒药养成的药俑?”晚霞的光辉温柔地抚摸着司马云海凝重的表情,温暖的感觉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震撼。
那一双双散发绿光的眼睛,仿佛能瞬间夺走人的魂魄。这个山洞太诡异了,也可以说,修罗山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诡异。
百里晴迁点头说:“也只有南疆王有本事研制这些药俑。”
她忽然想到了父亲!因为那些目光里的绿色,她也曾在父亲的眼里看到过。
见晴迁神色发白,司马云海连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