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老师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那个女的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从风琴楼中走出来。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怕是昨晚,在风琴楼过的夜。
这风琴楼里不就只有倾歌老师和她的朋友晴迁吗,怎么忽然多了这一位。真是让他们好不适应。而且,坐就坐呗,为何还要离倾歌老师那么近?是想怎样!
柳长歌有些不适应周围的目光,晴迁昨晚没回来,也不知去哪了。只是在临走之前交代了她,不要带陌生人回家。
晴迁是笃定她会把楚念带回来吗?她从来不相信未卜先知,而晴迁,也肯定没有想到,她会把采花贼带回来。
趁着众人练琴的嘈杂声,柳长歌低眉擦拭着琴弦,边擦边问:“你为什么要……?”
她很想知道,楚念的罪案心理。她其实不相信楚念真的毁了那些姑娘的清白,不然那些姑娘肯定不会异口同声的否认。这当中,一定有内情。
然而,长歌却没听到楚念的解释,而是腰身一紧,“你做什么?”
楚念只是搂住了长歌的腰而已,神色诧异,“你到底是男还是女?为何你的腰这么细?”
柳长歌羞怒地推开了她,楚念被推的栽倒一旁,却似笑非笑地看着长歌,问:“这么羞恼做什么呢,倾歌先生。”
柳长歌不确定,这个楚念是否知道了她的性别。方才那一下,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楚念的脸上荡漾着美丽的微笑,看的众人眼花缭乱,神色涣散。而柳长歌的余光却看到了一抹白色,转头望去,果然是晴迁回来了。
百里晴迁摇晃着酒囊,瞥了眼还穿着松散内衫傻笑的少女。来到长歌身旁,无奈地叹道:“看来,你并没有认真的听话。还是把她带回来了。”
柳长歌抓住晴迁的手,紧怕她生气,连忙说:“你就纵容我这次吧,我实在不忍。再说,她并不是。”
“我不管了。”百里晴迁喝了口酒,走进了楼阁。
柳长歌也是心下无奈,晴迁,她不会生气了吧。
楚念赶紧站起来,凑近问:“她是你什么人呀?”
柳长歌并没有回答,说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那些姑娘既然不肯指认你,我相信你没有伤害她们。既然案子不成立,那你就自行离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在做这样的事。”
百里晴迁躺在床上,明显是醉了。那些执掌,别看年纪轻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不说出利害关系,他们是不会相信,自己已然置身险境。
那封没有署名的匿名信,是她在数月前分别寄给各派执掌的,为的,就是要让他们提起警惕之心,不要傻到自寻死路。
她已经与各派言明,在武林大会之前,他们必须要摒弃个人恩怨,联合起来抗衡对手。如果他们内斗,只会让某些人坐收渔翁之利。
化骨心,你的目的就只是盟主的宝座吗?还是说,你想让整个江湖都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你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很享受这种变态的乐趣?
化骨楼里的琴声又飘出来了,总是这一首曲子,有意思吗?
她的衫子在风中飘荡,这个小院是她的天地。她想在哪弹琴,就在哪弹琴。因为弹琴,就是她的人生。
手中这把古琴,虽外表普通,但在她心里,是最珍贵的存在。曾经,他也弹过这首曲子,但曾几何时,他不再弹了,换了首伤情的离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