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触碰到什么禁忌,秦芮眼神都闪烁了起来。
不过也是,八年未见,自己与幼时应该大不相同,又做了男装打扮,对方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自己的
“难道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沈舞兴奋的凑过脑袋。
红着脸推开她肩,秦芮一本正经的抬起头,“那定是人家心地善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没错,一定是这样。
“”
沈舞怪异的扫量了她眼,便是她身在闺阁中,也听说过这个九皇子的大名,才不过十岁时就带兵平定戎狄之乱的人,能是个什么和善性子。
她今日又让人去查了黄三的底细,发现对方原来是云桂烟馆的东家,可是下人告诉她,昨夜黄三染了恶疾,已经协同一家老小回乡下养病,可直觉告诉她,里面必定没有那么巧合。
“我觉着这九皇子就很厉害,生的也好,就连爹爹也时常在我面前夸赞他有魄力。”她撑着下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秦芮余光一扫,突然急了起来,“你你不是已经与关家公子定亲了吗”
瞧了眼她闪烁的神情,沈舞眉梢一挑,“谁说定亲就得嫁给他的你觉得我会嫁给一个没几年好活的病秧子”
“那那也不能言而无信,你们定的可是娃娃亲”秦芮指责似的道“再说那关二公子样貌不凡,又文采出众,只不过身子孱弱了点,你怎么能咒人家死呢”
“呦呦呦,我就是随口一说,把你急得。”沈舞嘴角一咧,眼神意味深长。
秦芮脸上烧的很,恼羞成怒的将人推出了房门,然后用力将门合上,并且嘱咐雨梅以后不要让她再进来。
猛地灌了一整盏茶才平静下来,她了眼桌上的珍珠项链,忽然拿起戴在了颈间。
没错,做人不能见异思迁,她以后是要嫁给太子哥哥的,别人如何又干她何事,爹爹说的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她对九皇子只是因为对方是曾经幼时的玩伴,绝对不会有其他念头。
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胡闹让爹爹娘亲担心。
老老实实在府里待几日,等到娘亲生日时秦芮才将礼物送过去,纵然嘴里一直埋怨她调皮,可秦夫人还是难掩面上笑意,当场便把女儿的礼物戴在腕间。
本来浴佛节要去城外金安寺祈福,可是太后近日身子又不适,秦芮只能随同娘亲一起前往宫中探望。
自从固伦公主和亲后,这些年太后的身子情况越发不好,整个人也不到一丝精神气,就连太医们都说太后怕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年。
等来到寿康宫,整个宫殿都弥漫着驱散不开的药味,秦夫人说要去给皇后请安,徒留秦芮一人在寿康宫侍疾。
病榻前正躺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其实太后也才不到六十,可自从女儿和亲后,便一夜白头,只有每次见秦芮时才会露出些许笑意。
并非第一次伺候人喝药,秦芮也算是经车熟路,莹白的小脸带着几分认真,一勺接着一勺喂食着药汁。
“这几日又得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太后咳嗽一声,布满细纹的面上带着几分慈着女子。
后者撇撇嘴,“人家这几日都在,才没有贪玩。”
一旁的嬷嬷低笑了声,明显不相信这小祖宗会这么老实。
“不乖。”太后嗔怪道“以往得了趣事都会告诉哀家,还是芮芮有了心事”
深宫中浮沉几十年的人怎么会不出小姑娘的心思,太后眼中也多了分怜,她的女儿本该也能在自己膝下窃窃私语。
像是被药碗烫了手,秦芮抿抿唇,“我我在想,如果有一日我们能打败蛮人,是不是就能把意姐姐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