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濡扑哧一笑,松开白以沫,深邃的挑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保持着上钩的弧度,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笑着,荡漾的表情令的白以沫甚是不解。
☆、迷路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是哪儿啊?”白以沫这时才能看清并不熟悉的道路,来回观望,此处毫无人烟,一片死寂。
“嘿,好像是吧!”向濡说完就下了车,站在车前四处打量,举起手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
白以沫也下了车,寒风呼呼的吹,她穿的很单薄,冻得他直打哆嗦,反观前方那个男人,灰色呢子大衣衬出他那一米八五挺拔如松的身材,模特与他相比怕也黯然失色了吧!
向濡放下电话转身就看到注视着他的白以沫,这人总是不会照顾自己,香港气候常年温和,不代表这里也温和吧!现在可是大冬天,也不知道加件外套。
白以沫低下头双手紧紧抱臂来回搓着,脚下轻轻的跺着,并没有注意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抬头,刚好对上他深邃的桃花眼,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着,嘴角却是淡淡勾着的。
“你这穿的这么少给谁看呢?活够岁数了?”明明是笑着的,却又无形中感到一丝压迫感,这样的画面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年。
初一那年寒假,白以沫很不争气的生病了,高烧不退,临近过年生病,是一件极其悲催的事,这就意味着不能吃好吃的,不能玩好玩的。
A军区医院离他们大院不过两条街,向爷爷就勒令向濡每天陪着白以沫去吊水。
第三天,向濡被院子里的兄弟以有急事为由拖走了,于是白以沫就自告奋勇的说自己可以去医院,向濡想她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放心让她自己去。
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白以沫还没回家,照理说她应该回来了。于是,他又出去找白以沫,到了医院问了护士,护士将白以沫落下的羽绒服递给他,说是她走的时候忘了拿,向濡又随着街口一路寻找,终于在一家小吃店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颐吃着辣炒年糕的白以沫。
看着只穿了一件毛衣的白以沫,向濡火气蹭蹭的就上来了,三步当两步走过去就抓起白以沫正要往嘴里送的筷子,愤愤的甩到一边。
“白以沫,你不要命了,不穿羽绒服在街上乱逛,你还给我吃这个。”
白以沫哪能由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立即还口:“吼什么吼,我不就是因为太冷了,所以吃这个……”
‘保暖’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向濡抓了起来,眉毛紧紧皱着,脸色冷冷的,把羽绒服强行给她穿上。
“明确的告诉你,你丫死定了。”他放下钱,突然冷冷的面容展开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种笑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种给人传达危险信息的笑容。
白以沫别的不怕,不怕他告诉她爸,就怕他告诉他哥,她这辈子谁都可以不买账,唯独白以灏,那个从小就言语不多,却给人一种强势之感的人。
庆幸的是,在她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的强烈攻势下瞒住了白以灏,不过也光荣的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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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甩给向濡,口不对心的说:“我又不冷。”
向濡笑了一下,自个儿把衣服穿上,睨着白以沫,装,我看你给我装。
“现在这是哪儿?”白以沫瞪了他一眼,还真就把衣服穿上了。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向濡低头在手机上拨动着。
“你怎么开的车,开错路了都不知道。”白以沫指责道。
向濡抬头好笑的睨着白以沫,说:“听说是姑奶奶你让我转左转右的吧!听说路也是你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