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沫拉着向濡一路奔出机场大厅,然后拦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座就没再说一句话,这种一引即爆的气氛连出租车司机都深深的感觉到了,他问了一遍上哪儿,没人回答他,于是,好脾气的他只好先把车开走。
司机大哥瞟了瞟后视镜,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于是好脾气又多嘴的他又只好开口,总不能着这么漫无目的的逛着吧!
“小俩口的,这闹别扭难免,所谓船头打架船尾和,有什么误会和不开心的,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你们这样互相闷着,也不是办法,你们说对不?我也是过来人,这事儿就得讲清楚,冷暴力最吓人,那是离婚的根本嘛!你们说对不?还有,兄弟,看你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就把媳妇儿气成这样了,媳妇儿娶回家是疼的,不是拿来置气的,你说对不?还有,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儿别耍脾气,好好说,把事儿说开了,不就好了,你说……”
两人无语的看着这位热心的司机大哥变身知心姐姐满嘴的苦口婆心,呱噪个没完,最终默契的对着前面那只青蛙吼道:“闭嘴。”
司机大哥被突如其来的一吓,差点手滑,立即噤声,心里腹诽,早知道就不载这一趟了,好心没好报,都怪自己心眼儿太好,要不,轰你俩下车。
世界清净了,向濡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开口:“你说,到底怎么办?”
司机大哥确定帅哥不是跟自己说话,于是继续很无语的开他的车。
白以沫歪着头看向窗外,也没什么好语气:“什么怎么办,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事儿就当粉笔字儿擦掉,以后都不要再提。”
向濡冷笑:“白以沫,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我没办法去当没发生过,我没你那么开放。”
“我开放?你别忘了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泡妞王,换女朋友光速,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到底是谁,你跟别人上完床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凭什么到我这儿你就办不到了?你这什么逻辑,况且我说了,我们都喝醉了不是吗?”
“我是在外面泡妞,换女朋友,吃喝玩乐,那又怎么样,我由始至终都能把握到分寸,我从来就没有干过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个龌蹉的事儿,白以沫,你以为你一句喝醉了就能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白以沫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而睨着向濡,到这个份儿上,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们回不去了,想到这儿,似乎这么久以来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镇定的问:“好,你说,怎么办?”
向濡也注视着她,很好,之前的慌张,嗫嚅,惊讶甚至害怕统统消失在她脸上了,反而换成现在这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
“好,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要你负责任。”向濡一字一句说得相当清晰。
白以沫自嘲的笑了笑:“负责?对于没有爱情的身体接触,我想我们没有必要逼着对方负责。”
“好一句没有爱情的身体接触,白以沫,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白以沫听到这里,垂下眼眸,眼圈渐渐红了,她逼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可是它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向濡,我们从小吵到大,每一次你都让着我,这一次你就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你就不能再让我一次吗?忘了那件事,我们不还是朋友。”
向濡听到白以沫语气中有些哽咽,想着软口,谁知道最后一句又刺激了他,朋友,朋友,真是个魔咒。
他低低的冷笑,然后语气中带着无奈的落寞:“你觉得我们真能就此忘了吗?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彼此该有的位置吗?白以沫,这么多年来,你就真的没对我动过心思吗?”
白以沫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睨着向濡,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向濡,你的心思我动不起。”
说完她让司机停车,然后下车跑了,而向濡还在回味那句所谓动不起的心思。
司机大哥转过身睨着向濡,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们谈个恋爱怎么这么折腾人,兄弟,你再不追,那媳妇儿可真就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