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舒脸刷的发白:“有点。”
徐璈像是憋着气,但可能气量足居然慢慢瘪了下去,于望舒望着面前火冒三丈的火炉慢慢被熄灭:“你的头出什么事了?”
徐璈没搭理他,而是伸手探了探他的腿,转身去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你们家药箱在哪。”
于望舒指着电视机下的抽屉。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
“自己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徐璈压低声音笑说,“你确定可以?”脱下袜子,一双泛白肿胀的脚出现在他的面前,脚后跟的裂口颇大,摸着都有些渗人。
“于望舒,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胆子不小。”
于望舒没注意这个,转头透过卧室门往厨房看,试探的问:“我妈找过你了。”
“嗯,所以?”毛巾沾水擦拭着脚,离开脚板底时也带出了血迹,徐璈注意着于望舒的表情发现毫无波澜,“你不痛吗。”
于望舒干笑:“一开始送快递东奔西走,碰上电梯坏的就要自己爬10层楼,不算什么。”他觉得不是卖惨而是说一个实话,救援队的情况比他更严重。他试图抽回脚,对面人用的力气更大。
首先他的脚40码并不娇小,其次他的脚非常难看。
于望舒耸拉着眼皮执意收回,下一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忘了动弹,徐璈单膝跪地慢慢将他的脚放进了温水里擦拭,他的目光顺着西装裤上的褶子一齐消失,膝盖碰触木地板的声音很小却很结实的撞击在自己心里。
“徐璈你干什么。”
徐璈摁住那双脚,尽量放慢速度,头没抬,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贺老师找我,说我们不合适。”
于望舒心情微妙:“哦。”回来还是得面对,厨房里炒菜的锅碗声传进耳,他问了一个问题,“徐璈,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到他值得?就算他说不认真也没关系,说‘我们只是试试’也没关系,在Y南的几天他不是只顾着救人,在拉着杜大磊手时脑子里一根弦被弹了好几下,声音清脆宛若山林中回荡的琴音,那一刻豁然开朗。
“其实我的目的很明确,如果你只是试一试,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在一起了,省的大家都闹的不好过。”
可徐璈像是没听见,一下下的擦着他后脚跟的伤口。
“徐璈。”于望舒强撑出一个笑。
徐璈嗯了一声,慢斯条理的将毛巾拧干护住于望舒的脚板底:“你怕什么?”
于望舒脑子卡住动不了了。
而对方下面的动作也让他想立即重新启动。
徐璈将另一条腿也跪在地上,眼底深沉的低头靠近,在他感到不妙的时候吻上了自己的脚面,吻似火燎原窜上胸腔,他觉得徐璈真有病,脸由白转红,但留意着厨房的动静不得已低声:“你疯了亲人脚,放开。”
“在某国。”男人手指按摩着他的脚后跟,声音平缓比纪录片里的独白还要迷人,“吻脚礼是最高级别的礼仪。”
于望舒永远记得这个澄黄的傍晚,徐璈在他的面前屈膝跪下,嘴贴着他的脚面长达半分钟,帝王下了王座也未曾减低姿态,而是虔诚的将王冠拿下,眼帘低垂,慢慢放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吻脚礼,在印度是最高级别的礼仪。
第51章
一吻结束,徐璈平静的看着他,眉头舒展:“你接受吗?”
妈啊,真是贼JB神圣……
于望舒很久没有过心惊肉跳的感觉了,去张家界透明桥的那次也没有,站在上面顶多就是怕死,而现在,徐璈顶着破了皮的额头和他对视,一手握着他的脚,心里的那堵高墙像是变矮了很多,变得能让他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