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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璈说:“生下来不负责就是所谓的仁慈?”
“哥你不用质问我,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再怎么说都是外孙,妈说了不会不管他,咱爸一身正气更不会不管甚至会亲自教育,这孩子以后不会长歪,不用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我,我有多少次都恨不得他死在肚子里,如果说他是我莽撞行事带来的果,这个果我认了,别指望我会突然绽放母性光辉,压根不可能。”
怀里的孩子没了动静,徐璈低头看过去发现睡着了,他问:“你知道错了没有。”
有些话只有他们兄妹能讲,而徐蓉也只有在哥哥面前会低头,她抑制不住泪水,眼前渐渐模糊,手摸上空空的肚子,被子下的腰腹裹着收腹带,她哽咽说:“我知道错了,哥你帮我离婚吧,我不想再看见那个男人。”
没有听见男人的回复,她抓住对方手臂第一次用祈求的口吻:“哥,我求求你了。”
徐璈起身将孩子放进婴儿床,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复,他背对着徐蓉,出去时说了句。
“阿蓉,你好自为之。”
女人在他离开病房后,对着空寂的屋子,目光闪过睡得正香的婴儿,眼底的厌恶与懊悔交织,最后忍不住掩面哭泣,什么都完了。
于望舒在外面被人拉着,嘴里往外冒着英文,俨然是在和罗夫杰对骂,他啐了一口血水擦擦嘴,“垃圾!”往后退的同时突然抵着一堵肉墙,随后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徐璈走过去直接把罗夫杰从地上拎了起来。
把人拖到角落,冷声问:“户口本呢。”
“你想干嘛。”
于望舒接着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拿户口本就是要和你离婚!”
“我……我要联系我的律师,你们这是非法!”非法到最后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
于望舒看着通红的手腕笑了:“非法?在你面前的就是法学系的学生,你跟我们谈非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不给也没关系。”徐璈像扔垃圾一样把人扔在地上,慢斯条理的掏出手机给程昱打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短信,转身操着流利的外语个那边的人沟通,于望舒就瞅见罗夫杰两眼暴怒但敢怒不敢言。
笑话,二打一,再动手是不是想死。
罗家二老第二天就赶飞机到京都,风尘仆仆的和徐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徐爸刚回来还没看女儿一脸就被拉着处理这档事,于是对着领导笑眯眯的脸不见了,“这婚赶紧离了。”
罗妈的意思是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给儿子一个机会。
“什么叫为了孩子,这孩子我们徐家不是养不起,反正跟着我们姓,我今年才五十多岁身子骨还硬朗,养一个孩子怎么养不了了,你们儿子那德行也好意思往我们家放,离婚协议就在桌上放着,你们赶紧签。”
徐璈手指敲着桌面不慌不忙的加一句:“罗夫杰在与我妹妹结婚期间多次动手施行家暴,并且偷了她的首饰变卖,孩子不可能判给你们,法庭上你们必输,这是一场不用打就知道输赢的官司。”
罗母不服输,说:“美国有很多大律师。”
徐璈接着说:“那你说说请的是谁,我和对方打声招呼不接,在中国,爱家暴的男人都是人渣,罗夫杰在婚期间频繁出去找小三并且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不忠诚这一点,你觉得还有谁能扭转这盘烂棋。”
徐爸一肚子气,白天在中央那边得到表扬,回家还没高兴一分钟就觉得头疼。
“都说好聚好散,这婚今天必须离,我们养孩子用不着你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