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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饶命……”映莲被勒的发晕,连连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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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芳被请到玉英宫时,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今日心情特别的好,因为她知道唐语凝快要没命了。她也在尽力打听东宫的情形,奈何东宫之中没有她的眼线,一时之间无从打听消息。
端妃虽然位高,但素日里手段圆融待人还算和善,因此她不怕。
可是当她踏入玉英宫第一步,第一眼看到那个人时,她便下意识的想要转身逃走。
未等她转身,“嘎吱”一声,门扇在她身后合拢。
她惊讶的转头,看向那厚重的门扇,门一关,大白天里,玉英宫竟有一种森冷之气。
她心里慌张,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唐蕊也病重了?可是即便唐蕊病重,也不该查到她这里呀?
端妃坐在金座上,细细观察着这女子的神态,尽管她尽力保持镇定,但也能看出她莫名的慌张。
她看了太子一眼,这人神色冷厉,此时,真如煞神一般。惹到他的人,真是倒霉。
“娘娘找我何事?”她脸上挤出微笑,对端妃屈膝行礼。
端妃直言不讳,道:“不是本宫找你,找你的人,是太子殿下。”
沈清芳佯作惊讶,看了太子一眼,笑道:“妾身乃是后宫妃嫔,殿下乃是太子,这样相见,恐怕于理不合。”
司徒珏笑笑:“嗯,的确于理不合,父皇跟前,孤自会请罪。孤找你,不过是让你见个熟人。”
沈清芳道:“这宫里头都是熟人,倒是不晓得哪个熟人能劳驾太子?”
司徒珏的目光转向殿角,“就是那位。”
沈清芳转头,蓦地眼眸瞪大,殿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冒出一个宫女,那宫女抬头看她时,她吓得差点一哆嗦,到底稳住了脚步。
她勉强笑道:“这个我却不熟。若是端妃和太子没事,我这就告退了。”
她一拂袖,转身就要出去。可是那宫门紧闭,两个高大强壮的侍卫守在宫门口,目光炯炯的瞪着她。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清芳恼道,“好歹我也是一宫主位,我也是陛下的昭仪!你们快些让开!”
座上金冠杏袍之人踱步下来,立在她身后不远处,淡淡道:“昭仪这么忙着走么?映莲还想跟昭仪说几句话,中秋之夜,她得了昭仪两个血玉镯子,试图偷良娣的头发。可有此事?”
沈清芳背心发寒,十指交握轻轻的颤抖着:“没……没此时。这贱婢胡说八道,我哪曾给她镯子?”
太子幽幽道:“映莲还说,昭仪亲自偷了唐昭仪的头发藏在锦囊内,可有此事?”
沈清芳更加惊骇,矢口否认,怒道:“这贱婢怕是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本昭仪是什么人,会去偷别人的头发,难道我没有吗?”
司徒珏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昭仪自己了,这头发到底是偷来做什么的?孤听闻过一种邪术,但凡得了那被诅咒之人的贴身之物,人就会被咒而死。难道昭仪不是做的这个打算么?”
沈清芳只听到自己的心口“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牙齿几乎开始打颤,这个人怎么知道?他竟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