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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翟星渊指向高高的石台。
“放心,跑不掉!”秦修取下肩头宝弓,拉了满弓,那石台上的青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正要站起,却一箭中了小腿,才起身便跌倒。
密林中,黑衣死士正同众人缠斗。司徒珏手握宝剑,剑花翻飞,蓦地一个横劈,鲜血溅五步,一个死士倒在了脚前。
死士武艺极为厉害,侍卫之中已经伤了两三个人,但是那死士也伤亡不小。
蓦地天色突然变亮,方才幽深的密林陡然好像开了天窗一般,迷雾竟散。
散了迷雾,那些鬼祟的黑衣人没了藏身之处,陡然攻击力减弱,况准带着侍卫一一击杀。
“留活口!”司徒珏令。
况准正要活捉最后一人,却见那人短剑往脖子上一抹,便倒地而亡。
况准不得不郁闷的禀告:“都死了。”
“还有一个活口呢!”只见秦修和翟星渊押着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司徒珏蓦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清瘦男人,那眉目同国舅爷很有几分相似呢。
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阵,总算是破了!”
昭帝正在软榻上歇息,手里端着美酒,身旁的侍者在为他轻摇小扇。
“太子打猎归来!”
昭帝一听,“哦”的一声,“回的这么快?莫非打到猎物了?”
冯良禀告:“陛下,一件猎物都没打到呀。”
“什么?不止于此吧。”
昭帝有点不相信,扶着侍者的手起身,到了帐外一看,只见太子昂首过来,后面却押着一个人。
这没打到猎物居然抓了一个人回来?
司徒珏将打猎的经过一一向昭帝禀告,昭帝大吃一惊。
“你说的是国舅?”
秦修立即跪在昭帝跟前:“微臣也受此阵陷害,差点没命回来见陛下。”
昭帝看到秦修更是吃惊:“朕还以为你失踪了!”
云阳听闻秦修回来了,立即跑出来看,果然看到了表弟,不由得欣喜万分。
昭帝看着下面受伤的人,那人同国舅真有几分相似,恼火道:“这件事,朕就交给珏儿你,国舅如此作死,朕也管不了他了!”
“多谢父皇!”司徒珏立即道。
赵成吉虽然是个人才,可是毕竟他姓赵,倘若留下,今日之事恐怕再次重演。
翟星渊立在赵成吉的跟前:“师兄,别来无恙。想不到你我多年未见,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既然你已是方外之人,何必蹚这趟浑水?”
赵成吉脸色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也说隐居世外,怎么也来蹚水?”
翟星渊微微扬唇:“我便是蹚水,也得先看看这水值不值得蹚。你明明知道赵家已经是穷途末路,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赵成吉闭目不语,半晌才道:“那是因为我虽人在方外,却还没看透俗情。正如你身在山中心不在,一样的道理。彼此彼此!”
翟星渊摇摇头,如今是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他。
赵国舅同信郡王两个打了不少猎物,有说有笑的回来。
“你说那太子还能留全尸吗?”信郡王低声笑问。
赵国舅嘿嘿一笑:“多少人进去都叫他们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