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亏他喝了酒,拳头绵软无力,白栩应声倒在地上。
谢牧遥掐着他的脖子,嗓音发狠,“想不到吧,白大少爷,你也有今天。别说我不看好你,本来我只打算要2亿赎金就收手,可转念一想,你不是有钱爱炫富吗?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穷吊丝吗?所以我一口气找白氏要一百亿,你说他们给不给啊?”
不等白栩回答,他又自顾自往下说,“一百亿不是小数目,应该想给也给不起吧?何况你爸妈也不见得多爱你,花在你身上的钱还不如花在白秋帆身上多。还记得你高中过的什么日子吗?你他妈就像一条狗,老子要你舔白秋帆的臭脚,你他妈舔的滋哇儿响哈哈哈!”
酒精作用下,他自动脑补许多愉悦的画面,疯狂大笑起来。
然而笑着笑着,声音戛然而止。
白栩挣脱了脸上的黑布,一双明亮的瑞凤眼似笑非笑盯着他。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是酒精在体内蒸发了,谢牧遥感到一阵寒意。
只见白栩微微勾唇,嗓音散漫而带点戏谑,“谢牧遥,我记得以前提醒过你,反派死于话多。”
“……啊?”
混沌的大脑还晕着,下一秒就见白栩挣脱绳子飞身跃起,操起椅子狠狠朝他砸来。
毕剥一声,椅子四分五裂,谢牧遥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踉跄着想要爬起来,谁知白栩速度更快,照准他的腿肚弯又是一脚。
谢牧遥直接一个狗啃泥,嘴唇磕肿了。
白栩抡起椅子腿,砰砰砰一阵乱砸。
上辈子应该也是这人绑架他,只有他消失,白氏的那些家产才会落到白秋帆这个“干儿子”头上。
新仇旧恨,白栩半点不留情,不一会就把谢牧遥揍得浑身是血。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已经吃过一次亏,却总是记吃不记打,谢牧遥一如既往地毫无还手之力,满地打滚。
很快木质的椅子腿就打断了,白栩环顾四周,找了一截趁手的钢管。
谢牧遥冷汗直冒:“你他妈疯了!有本事来呀,老子不信你敢打死我!”
他刀呢?明明记得进来前在衣服里藏了刀,他双手胡乱摸索。
还没摸到,白栩一棍子将他敲翻在地。
“说笑了,是你绑架的我。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敢不敢,而是我想不想打死你。”
冰冷的声音如毒蛇蜿蜒,白栩一脚踩住谢牧遥好不容易抓到刀柄的手,钢管向下,狠狠将他一只眼睛戳个对穿!
“啊啊啊啊啊啊——!!”鲜血狂飙,谢牧遥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艹你妈!!白栩老子艹你妈——!!”
钢管把他的头钉在原地,身体却像死鱼般弹跳,污黑的血渍不要钱地往外喷。
摇晃的光影中,白栩容色森然宛如地狱修罗。
他静静注视了谢牧遥一会,“在哪交赎金?”
“我……我他妈,凭什么,告诉你!!”谢牧遥咬着牙关,倒抽冷气。
白栩没吭声,照准他的膝盖又是狠狠一下。
黑夜里蔓延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谢牧遥疼晕过去。
白栩在他身上摸索一番,翻出一部新手机,还安装了梯子,他用梯子给白氏官博发送了私信。
“傻逼。”
怕是早已做好了逃到国外的准备,谢牧遥连掩饰都懒得做,这么拙劣的手法,很快就会被警方找上门来。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白氏绝不会付这笔钱。
白栩随手将手机丢在地上,弄乱现场,清理掉不必要的痕迹,这才砸碎玻璃,翻墙跑了出去。
交付赎金的地点在三公里外盘山公路的拐弯处,一棵老槐树下。
白栩抵达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寒意森森,四下寂静。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