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实在不是叙旧或者谈话的最佳时机，萧杨也没再多话，转身走出去，找到还歪着头打算偷听的林慕晴。
“我姐跟你说什么了？”林慕晴一着急，忘记了嘴里还有牙膏泡沫了，那些泡沫一点儿也不含糊，全飞到萧杨脸上。林慕晴手忙脚乱地拿毛巾给她擦，探寻的眼光扫过萧杨的眼睛，林慕晴觉得萧杨好像有点不高兴。
萧杨没说实话，她说：“你姐问我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早餐，我说我吃过了。”
“就这么简单？”这次林慕晴事先吐掉了泡沫。
“嗯。没说什么。你是不是有课？我在下面等你，你吃完早餐直接下来吧。”萧杨心里叹了又叹，她知道林慕昕在没和自己谈之前，是不会告诉林慕晴任何事的，所以她打算在路上先坦白。
吃早饭的时候，林慕晴一直在找各种机会跟姐姐解释萧杨的出现，她说：“姐……萧杨……”
林慕昕打断她：“快吃，别迟到了。”
“哦……”隔了一会儿，林慕晴又说：“姐，你不记得她了？”
“嗯？”林慕昕明知她问的是什么，却不想正面回答。
林慕晴还好心给她解释：“那年你还在四院实习的时候……”
“算了，你别吃了，快走吧，时间要来不及了。”林慕昕直接抽了张餐巾纸递过去，她不想现在就和妹妹谈萧杨的问题。
林慕晴只好听话地擦擦嘴，换衣服出门，萧杨正等在楼下。林慕晴关上车门以后，萧杨就要开口，结果林慕晴手机短信响了。短信的内容很劲爆，林慕晴迅速回复着。
“慕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还记得吗？”萧杨一边留意着车距，一边说着。
“等一下。”林慕晴仍然盯着手机屏幕，她一直以为那句话是“我爱你”，所以也不在乎晚几分钟听到。但是林清栩发来的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
萧杨又要继续说下去，林慕晴忽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她说：“你知道吗？林清栩居然跟宋老师成了！宋老师疯了吗？”
本来也就三五分钟的车程，林慕晴还一直沉浸在林清栩和宋然的事情里，萧杨叹一口气，觉得还是晚些再跟她说吧。
下车之前，林慕晴才问萧杨：“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萧杨笑笑，“没什么，晚点再说吧。”
林慕晴开始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半信半疑，但看一看时间她也不能去细问了，于是回一句“那晚上说吧”。
萧杨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才开车离去。既然已经见到林慕昕了，也就不用刻意再约时间，萧杨想，现在就过去看看她想说什么吧。
萧杨再次返回林慕晴家，看见林慕昕正在吃早餐，来之前她一直很紧张，毕竟是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突然重逢，林慕晴在的时候，她还能稍微镇定，一想到要单独面对林慕昕，她又不禁紧张起来。
林慕昕看上去很平静，即使看到萧杨走到餐桌前，也没有放下叉子，继续低头吃盘子里的煎蛋。
萧杨深吸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她试着缓解紧张的情绪，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迟疑着，想说又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开场白，才能让这气氛得到缓和。
林慕昕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眼前的食物上面，她没有给萧杨开口的机会，率先打破这僵局，她说：“那是我妹妹，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