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长:“???”
女仆长没想到奚郁竟然还敢这样侮辱她。
她眼里露出一丝狰狞,就见奚郁抚了抚胸口破洞的衬衫,站在女工人身边微笑着看她。
女仆长:“……”
“对,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冤枉人。”
奚郁纠正道:“是不该袭击无辜侍者,更不该冤枉无辜侍者与乌鸦有关。”
女仆长:“……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袭击无辜侍者,冤枉无辜侍者与黑扁毛有关!”
女仆长的声音非常隐忍,奚郁也没再为难她,得了这一句道歉才终于带着泰纪走了。
等管家处理完事情找到女仆长的时候,女仆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奉上盖着银盖的餐盘,说:“先生,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我会继续让人剁碎了施肥。”
管家接过餐盘,瞥了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女工尸体,说:“对了,你去查查,有没有哪个侍者昨晚跑了出去,还和黑乌鸦有关?”
女仆长面具下的面容有一瞬间扭曲。
她硬邦邦地说:“没有这种侍者。”
管家诧异地看了女仆长一眼。
女仆长忍了忍,低声说:“先生,以我所见,这不太可能。哪个侍者敢在城堡里夜游?而且我也没收到有谁夜不归宿的消息。”
管家若有所思:“说的也是。”
另一边,玩家们浑身低迷地回到了各自卧室内。
经过收拾,他们房间内原本一地的羽毛和鸟屎都被收拾干净,浓郁芬芳的玫瑰精油不断在空气中挥发,将卧室重新熏染出安然沉静之感。
他们疲惫又紧绷地各自回房休息,却也没怎么休息好。
也不知道是疲劳过头还是之前亢奋过度,他们即便睡着了也在做一些惊险刺激的梦,醒来后心脏还在突突地跳着,很是难受。
午饭后,以斯诺为首的血瑰族人又盛情邀请他们参与城堡中的游乐,玩家们倒是有几个人去了,但都精神萎靡。
到了夜晚,这次玩家们早早关好窗,锁死窗口。
那些乌鸦果不其然地再次夜袭,只是乌鸦们这次进不来了,就变成了噼里啪啦地砸窗。
脆弱的玻璃窗接连震动着,窗上的锁扣就这么被乌鸦们锲而不舍地撞击下逐渐变形扭曲,直到被撞开锁扣,被早已准备好的玩家堵在窗口,用身体压着窗户不让乌鸦飞进来。
但即便如此,窗户还是噼里啪啦地震天响,那架势活像是深陷枪林弹雨,恐怖嘈杂到令他们难以入眠。
他们几乎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等到乌鸦们终于飞离,不少人难受地直捂胸口。
“我感觉我要猝死了……”一个女玩家面色灰暗地捂着胸口,难受道。
翁兴安毕竟不年轻了,皱着脸翻出速效救心丸吃两颗,瘫在床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这也太离谱了吧?去打乌鸦的是那些npc,凭什么晚上被袭击的是我们?”
“该不会乌鸦其实是那些npc变的吧?白天是人形,夜晚是杀人的乌鸦……”
毕邱一咕噜从床上起来,气压极低的说:“妈的我受不了了,这次他们不杀干净乌鸦,我们自己去!”
毕邱此举得到所有人的应和,他们集结起来正打算杀出去的时候,毕邱突然嚷嚷:“老陈他们呢?他们三个去哪了?”
他的同伴也疑惑道:“我没看见他们啊,不会是已经冲到后山去了吧……”